白景陽深諳其道理。
眼瞅著鬼相要放大招,故施展了一騎絕塵之術後,逃入密道匆匆而去。
“娘希匹的。”秦寧罵了一句。
不過白景陽倒是將七星傀儡留下來,繼續追殺黑白幽冥,秦寧見此,隨後右手劍指稍稍一動。
很快,一直在潛伏的小號傀儡揮著假冒偽劣的昆吾刀就是哇呀呀的殺去。
一刀劈翻了其一隻七星傀儡,喊道:“幽冥大人快走!”
此時黑白幽冥已經維持不住虛幻身形,嘴巴裡鮮血流淌,依舊是男女同聲:“好,好,不枉我待你不薄。”
“想走?做夢!”
秦寧捏了一枚符咒便是衝著黑白幽冥就是打去。
而小號傀儡一咬牙,隨後奮不顧身的擋在了黑白幽冥麵前,隻聽砰的一聲,這小號傀儡便是慘叫連連,到在了黑白幽冥麵前,鮮血吐的不停。
黑白幽冥眼有些恍惚。
忽然覺得秦寧這張臉竟然不是那麼討人厭了。
而此時。
天空鬼相血眼,好似雷霆閃爍。
隻聽砰砰砰數聲,七星傀儡其餘個瞬間化為一攤血水。
而那血眼威勢不減,繼續盯向了秦寧。
秦寧瞪大眼睛,隻感覺好似有一座座大山壓在了靈魂上。
“幽冥大人,快走!”
此時小號傀儡很是儘忠儘責,爬起來便是扶起黑白幽冥,而後一臉決絕的說道:“我斷後!”
黑白幽冥也知道這次大戰,已經不是自己這種戰鬥力有資格參與的,當下也是拽住秦寧的小號傀儡:“跟我走!”
小號傀儡隻是掙紮了兩下,表了表忠心,然後屁顛屁顛的跟上了黑白幽冥的步伐。
秦寧對此非常欣慰。
鬼相門的人還是一如既往的天真。
真好。
當然欣慰也隻是欣慰一小會兒。
他晃了晃脖子,在抬頭看向頭頂的鬼相血眼,眼閃爍著瘋狂之色,他在血眼上察覺到了煉神術的氣息。
鬼相這次顯然有些瘋狂。
竟然將自己一道分身煉製成神,以此衝破了寂滅大陣的束縛。
“這就是煉神術嗎?”
司徒哲的臉上有些壓抑。
抬頭看了眼上方的血眼,一黑一紅的雙眼,禦神符正在不斷閃爍,以此來抵抗血眼帶來的精神上的極致壓迫。
鬼相分身冷笑了一聲。
隨後整個人卻是騰空而起,來到了血眼前方,雙手掐了符咒,血眼血光更甚,將整座山峰在次籠罩。
司徒哲悶哼了一聲。
他的鬼體與肉身本就沒有完美融合,此時麵臨煉神術的壓迫,隨時都會被打出凶神肉身。
而與此同時。
背著許正辰已經跑到了山腳出的周正忽然吐出一口鮮血,直接趴在了地上,而前方金線晃了晃後,卻是在無蹤跡。
“該死!”
周正罵了一聲。
在看四周,血光籠罩。
壓得他渾身痛苦難當,但沒一會兒,他體內卻是一道清涼的氣息不斷流轉,將這精神痛苦暫時驅散。
他深吸了口氣,在看去,原本儘在眼前的山小路,已經變成了無儘血河,一隻隻鬼手不斷探出,隨時會將其撕扯開。
“都是假的,都是假的。”周正呢喃了兩句。
隨後閉上眼睛想要走過去。
“彆動。”這時,許正辰開口道:“放我下來,你過不去的。”
周正隻得先將許正辰放下來。
後者倚在一棵樹上,雙眼望著那血色小河,沙啞道:“挖出我的心,它是我體內唯一完好的內臟,它會帶你走出去。”
“你瘋了吧。”周正罵道。
許正辰咳嗽了兩聲:“沒用的,血月籠罩,秦寧在你體內種下的符咒撐不了多久。”
“我會帶你出去的。”周正臉色凝重,隨後掏出一把小刀劃破了自己的手掌,鮮血撒在前麵。
那血色小河一陣扭曲,但很快又是恢複過來。
周正見此頓時大喜。
隨後握住小刀,二話不說向著自己脈搏就要捅去。
但這時。
他卻發現自己動彈不得,隻眼角餘光卻瞥到許正辰艱難的抬起右手。
右手五指輕而易舉的穿過了已經潰爛不堪的胸膛血肉。
他眼滿是掙紮痛苦。
但又有著決絕。
周正瞪大眼睛,雙眼血絲密布。
許正辰低吼了一聲。
一顆血粼粼的心臟卻是被他拽了出來,他顫顫巍巍的將心臟遞到了周正麵前,顫聲道:“如果……如果十年前遇到你……或許……一切都不一樣……謝謝你厚葬我父母……我……我不欠你了。”
周正此時察覺到自己可以活動後,急忙衝過去怒聲道:“為什麼不相信我?為什麼?”
許正辰眼閃過一抹笑意。
但很快便是歸於沉寂。
周正跪在他麵前,一拳又一拳的捶打著地麵。
此時。
一陣踉蹌腳步聲傳來。
周正看去,發現是白景陽狼狽的跑了過來,其瞧見這一幕後,略有敬佩的看了眼許正辰,隨後一把拽住周正,又撿起他手的心臟,往前一拍,前方血河消失,他忙是:“走了!”
“帶著他屍體走。”周正沉聲道。
“彆瘋了。”白景陽力氣比之周正要大的多,邊拽邊道:“在不走路都沒了,他人都死了。”
周正氣急。
深深的看了眼地上許正辰的屍體。
隨後跟著白景陽一路而去。
然而沒多久後。
黑白幽冥卻是帶著秦寧的小號傀儡出現在此處,看著已經沒氣的許正辰,黑白幽冥冷笑:“帶上他的屍體。”
小號傀儡深知不該問的彆問。
隨後一把將許正辰的屍體抗在了肩上。
黑白幽冥滿意的點了點頭。
它喜歡這麼老實能乾的手下。
用起來心裡踏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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