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寧顯然是動了真火的。
楊小依可是他的寶貝徒弟。
當親生女兒養的。
這受人欺負,他怎麼能不怒?
當下一腳將裝死的王主任踹暈過去,冷聲道:“告訴楊大器,大人的事大人給他解決了,但是小孩子的事,他要是找不回場子來,彆回家吃飯!”
秦寧是有素養有格局的。
自然不會跟一群小屁孩動武。
但是楊大器必須要爭一口氣,必須要一五一十的把賬算清楚。
不然從小就吃虧,那長大後連喝口熱湯的膽子都沒有。
作為師父的老李忙道:“師父放心,這小兔崽子不把事辦利索了,我把他吊起來打。”
秦寧點了點頭,而後道:“那咱打道回府吧。”
“彆啊。”張千峰這時攔了一句:“咱哥幾個許久沒見,今兒個我做東,咱搓一頓怎麼樣?”
秦寧聞此,道:“那水晶宮?”
白曉璿順嘴道:“水晶宮都吃膩了,還是禦膳閣吧。”
鬼母有些糾結道:“可是我想吃錦繡山莊的燒尾宴,哎呀,禦膳閣的珍珠湯也好喝,但是我還想吃水晶宮的點心。”
老李一聽,做了個計劃,道:“那就先吃燒尾宴,然後珍珠湯,最後飯後點心下下食。”
張千峰聽的冷汗直流,渾身直哆嗦。
畢竟他嘴裡搓一頓,隻是隔壁東關巷子裡的大排檔。
真要按照這些個畜生的吃法。
他覺得自己一年的工資都未必夠,隻得無奈道:“求你們對窮人多一些關愛吧。”
老李道:“那你說的這麼大氣。”
張千峰沒好氣道:“廢話,請你們一群人,我已經是大出血了好嗎?”
鬼母不想錯過有人請客吃飯,問道:“那吃啥?”
張千峰張了張嘴,覺得自己在說大排檔顯得有些不厚道,隻得硬著頭皮道:“那就南山酒店吧。”
“也成。”鬼母出搓了搓下巴,點了點頭:“南山酒店的紅燒肘子還是不錯的。”
張千峰是生怕有變,忙是道:“那咱走吧?”
“你不調查案子了?”司徒飛問道。
張千峰連連擺手,道:“嗨呀,什麼案子能有哥幾個的情誼重要?”
秦寧幾人一陣戰術後仰。
就連腦子最不靈光的司徒飛都感覺一陣濃濃的黃鼠狼氣息。
幾人紛紛對視了一眼,但見秦寧沒多餘表示,旋即便是出了學校。
常三開車帶著鬼母和白曉璿先行一步。
而秦寧幾個則是坐上了張千峰的車。
等行至半路,司徒飛看著窗外,道:“這不像是去南山酒店的路啊。”
“近路。”張千峰乾笑道。
老李幽幽道:“小張同誌,咱爺們為你省了錢包,你把咱爺們當傻子,就屬實有點過分了。”
楚九江道:“要麼停車如實招待,要麼一車五命,你看著辦。”
張千峰趕忙把車停在前方胡同口,見幾人麵色不善,忙賠笑道:“我這不是沒辦法了嗎?上麵給的壓力太大,案子在沒個進展,我都可以解甲歸田了。”
“嗬。”司徒飛擼求袖子:“你就不怕哥幾個讓你先馬革裹屍?”
秦寧倒是沒理會幾人的打鬨。
隻是先下了車。
走到胡同口,盯著空無一人的胡同內部,臉上帶著幾分的凝重,還有些許的不解。
他能清晰的感覺,這胡同內充斥著怨氣。
和之前在機場見到的那人身上的怨氣同根同源,和自己有些許的因果。
隻是任憑他怎麼掐算。
卻算不出來這因果到底出自哪裡。
老李幾人也停止打鬨,下車後見秦寧緊皺著眉頭,老李走上前,道:“師父,是不是有什麼問題。”
秦寧沉默了少頃,道:“說吧,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張千峰苦澀道:“三十人失蹤,七人死亡,如果不是周隊死撐著要等你回來,雲騰早就進入了一級戒備狀態。”
秦寧閉上眼在沉思了片刻,而後先一步走進胡同:“在這裡失蹤的嗎?”
“不錯。”張千峰緊跟上,道:“三天之前,三十人同時在這裡失蹤,活不見人死不見屍,這條胡同直通西關街,間沒有任何出口,沒有下水道,兩邊建築最低的窗戶也在十米以上,防盜欄沒有任何挪動痕跡,當然這些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們失蹤的方式。”
邊說著。
張千峰拿出了手機,旋即打開一個視頻,他打了個哆嗦,道:“唯一的監控錄像,你看了就明白我為什麼要找你了。”
秦寧接過手機。
老李幾人也是湊上前來。
視頻。
漆黑的夜裡,一群男男女女正有說有笑的在這胡同內穿過,燈光雖然昏暗,但也能看的大概。
正走到一半時,腳下大地卻是滲出一層層的濃白迷霧,隻是不多時便是淹沒至膝蓋處,但是這群人卻好似完全沒有察覺一半,依舊在互相說著話不斷前進。
而也就這時。
走在最前麵的幾人身體卻開始變得透明起來。
但是所有人都渾然不覺。
依舊是有說有笑。
直到所有人都在監控錄像消失不見後,那地下滲出的濃霧晃動了兩下,隨後重新歸於大地。
錄像至此也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