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神像也沒了先前那般異常。
嬋姐很是熱情,道:“兆龍,小晴的朋友來了,大家夥都先彆吃了。”
後台幾人。
一個看起來四十歲左右,穿著唐裝的男子起身笑道:“小晴的朋友就是大家的朋友,兩位快快請坐,後台有些雜亂,還請不要介意。”
“客氣了。”秦寧笑道:“倒是冒昧來訪,打擾諸位用餐,還望海涵。”
這時。
初晴的女兒小念念吃力的搬著一張椅子上前,大眼珠子好奇的看著秦寧:“叔叔請坐。”
秦寧倒也不客氣,坐下後笑道:“多謝小姑娘。”
小念念嘻嘻一笑。
又是蹦蹦跳跳的回到了餐桌前。
而待老李也坐下後,初晴介紹道:“秦寧,這位是我們的班主,張班主人可好了,這些年都是他在照顧我。”
“哈。”秦寧右手食指在扶手上輕輕敲打著,笑道:“張班主威儀不凡,看來我這老同學這些年過的還真不錯。”
不等這張兆龍禮尚往來的捧秦寧幾句。
老李先開口道:“那自然是威儀不凡,張班主這一看麵相那就是人龍鳳,也難怪能成為關索戲的傳人。”
“這位是?”張兆龍被老李捧的有些發懵,不由的問道。
嬋姐笑著介紹道:“這位是戲曲化協會李會長。”
張兆龍忙拱手道:“李會長大駕光臨,蓬蓽生輝。”
“張班主太過客氣。”老李哈哈一笑,但緊隨後又是轉而一歎:“其實張班主不知,二十年前我和張班主也是有一麵之緣。”
後台幾人臉色稍稍一變。
似是有些掙紮。
但很快又恢複了正常。
張兆龍眯了眯眼睛,好奇道:“不知何時何地?”
“二十年前,青山市。”老李臉上滿是追憶之色:“那一年,青山不在,風雨飄搖,張班主意氣風發揮斥方遒,一出三請諸葛唱的是滿堂喝彩。”
張兆龍臉色依舊掛著淡淡的笑容。
隻是聽著老李這麼明目張膽的胡扯,雙手十指微微有些抽動。
媽的。
本班主當年唱的是花關索戰山嶽。
但眼神深處,卻不由的多了幾分的暴虐和恨意。
秦寧也不攔著。
隻是笑盈盈的聽著。
反正這次來就是探風來的。
這群人如果真的是將初晴從墳裡刨出來的王蛋,就應該知曉他秦寧來此的目的。
在暫時不會撕破臉皮的情況下。
老李的胡扯,正可以反客為主。
而老李又是幽幽一歎,繼續胡扯道:“而那一年,我奔波江湖,隻為追逐張班主腳步,一睹花關索風采,那一次是我最接近的一天,隻是送上拜帖,張班主卻一走二十年,二十年啊!二十年再無消息!”
秦寧臉皮子一陣抽搐。
而後台的氣氛卻是一落再落。
每個人的臉上都帶著幾分的猙獰,就連那熱情的嬋姐,此時都有些沉默。
似是回想起了不堪的往事。
初晴疑惑的掃了一眼眾人:“班主,嬋姐,你們怎麼了?”
張兆龍回過神來,沉聲道:“沒事,隻是沒想到我張某人竟然和李會長有如此往事,亦是非常慚愧,何德何能讓李會長等了二十年。”
聞此。
秦寧和老李對視了一眼。
不著痕跡的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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