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王兆龍身上怨氣雖然依舊將自身遮掩,無法看穿,但四周環境卻是大變了樣。
那原本的舞台變成了一堆森然白骨,無儘的怨氣煞氣不斷升騰,上方的紅幕布滴答著腥臭的鮮血,後方背景牆上更是映射出一隻隻麵目可憎的異獸,張開血盆大嘴,爭相恐後的吞噬著舞台下不斷飄來的一道道人氣。
秦寧臉色稍變。
在看四周。
哪裡還有什麼舞台座位。
一群人坐在詭異的陰森祭壇之,呆滯的望著前方,身上的人氣不斷流失,嚴重的已經皮包骨頭一般。
他稍稍沉吟。
收了眼符。
隻在看去,一切又是恢複了正常。
秦寧皺了皺眉,隨手掐了幾道驅煞鎮邪的符打入四周,但卻如泥牛入海,根本沒興起半點浪花。
他思索了片刻,而後道:“看好我的肉身。”
白曉璿一愣。
還不明白什麼意思,便瞧見秦寧閉上了雙眼,身體內也沒了任何氣息,頓時有些慌張。
一旁鬼母道:“不要擔心,他在走陰,這裡有些詭異,活人之身幾乎無法察覺。”
白曉璿聞言方才是放下心來。
而此時。
秦寧在睜眼時。
卻又是回到了先前那人間地獄般的場景。
隻是身形看上去有些飄忽。
徑直起身跳上那白骨舞台,王兆龍沒有絲毫察覺,繼續著自己的表演。
而秦寧向著觀眾席後方看去。
正瞧見一隻肥頭大耳的詭異東西正在擺弄著一條條密密麻麻的紅色細線,時不時發出一陣陣令人毛骨悚然的詭笑。
而紅色細線的另一頭。
正是觀眾席上的客人。
他們無意識的拍著自己的雙手,臉上呆滯的如活死人一般。
“吼!”
一聲嘶吼響徹。
秦寧冷笑了一聲,回頭望去,正瞧見舞台背景上那一隻隻異獸正死死的盯著他。
“我倒要看看你們是什麼東西!”秦寧眼寒光綻放。
隻一手拍出。
身上一層層鬼氣不斷爆發。
隻須臾間,一枚殺字鬼術打出,宛如炮彈般轟向了那群異獸。
他現在是走陰狀態。
說白了也就是生與死之間。
尋常玄門術法是無法使用的。
但鬼術卻不在此限製。
秦寧對敵雖然很少使用鬼術,但與鬼王廝混許久,此時用起來也是得心應手。
但見那殺字鬼術轟上去後。
那一隻隻異獸紛紛慘叫了數聲,四散開來。
秦寧見此,正要在動手。
卻聽到一個虛幻般的聲音在四周響起:“秦寧,你倒是個聰明人。”
秦寧抬了抬眼皮子,道:“藏頭露尾,宵小!”
“放肆!”那虛幻般的聲音冷喝道:“你可知吾乃何人?”
秦寧冷笑連連,掏了掏耳朵,道:“閣下也算是身懷異術,但不能以真麵目示人,反而請了戲班子唱了幾出好戲,想來多半是塚枯骨,亦或是籠之鳥,嗬,廢物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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