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寧很惶恐。
表麵上看起來是這樣的。
還退了幾步。
王兆龍沒有阻攔,隻是陰測測的看著。
但是後麵的何嬋顯然不是講究人,邊掏出刀子,邊是眼含期待和魅惑的望著秦寧:“周副校長,你一定會答應的吧?”
說完。
她將手裡的刀遞給了秦寧。
秦寧臉色掙紮了一小會兒,隨後顫抖的伸出手接過了刀,動作很慢,不過王兆龍和何嬋顯然兵不著急,反而多有幾分的調笑的意味。
拿過刀後。
秦寧臉上肌肉一陣掙紮,擠出一抹笑容來:“要多少血啊?”
“周副校長可真會開玩笑。”何嬋伸出手在秦寧臉上輕輕撫摸了幾下,道:“如果我說我要你全部的血,你會給我的是嗎?”
她眼綻放著惑人的光彩。
直勾勾的望著秦寧。
秦寧全身打了個機靈,眼神漸漸有些迷茫,呆滯道:“當然。”
邊說著。
他握著手的刀,向著心口的位置便是刺了進去。
鮮血流淌。
白骨牢籠的初晴好似受了天大的刺激一般,雙手不斷拍打揮舞,那牢籠上出現一道道裂痕,無數的怨氣更是不斷從其體內湧現,隻不多時這整個公主墓內便是怨氣充斥,好似隨時會坍塌一般,令人壓抑。
白骨祭壇上。
幽光不斷閃爍。
那無儘的骷髏眼洞內的鬼火遇到怨氣更是暴漲,隻不多時便是彙聚成一團,衝天而起。
鬼火在祭壇上方不斷盤旋燃燒。
沒一會兒的功夫。
這盤旋的鬼火央處,出現了一條漆黑的通道。
通道內不斷傳出古老腐朽的氣息,陰森的尖叫聲在這通道內傳出,好似有什麼東西要衝出來一般,但一條條閃爍著金光的鐵鏈卻是忽地出現在通道出口,那通道內陰森的尖叫聲瞬間轉變為怨毒的怒吼。
“陳摶!你個卑鄙小人!我遲早要滅你們天相門滿門!”通道內,是秦寧熟悉的聲音。
那個在大劇院有過數次交鋒的山炮。
不過山炮的聲音很快又轉為激動:“王兆龍!快快斬斷封印!”
下方王兆龍和何嬋對視了兩眼。
而後一躍而起。
分彆落在這祭壇左右,與其他戲班的人遙遙相望,這一群人對視了一眼後,均是雙手結印。
一條條詭異的灰色氣流在這些人的手不斷冒出,不多時便是在鬼母的麵前緩緩聚集,組成了一個秦寧十分熟悉的陣圖。
奪天大陣。
躺在一旁本是看戲的秦寧愣了愣。
這陣圖他可不隻是熟悉。
其的氣勁流轉與自己施展的一模一樣。
任何人施展任何術法,都會有些許差彆,哪怕是最基礎的如護身符,平安符一類的,效果相同,但在勾畫上必然會有細微差彆。
如果在這方麵有深入研究,可以一眼就可以看出符咒出自誰手。
隻不過幾乎沒人會閒著蛋疼的去研究。
秦寧也不例外。
而像奪天大陣這種複雜的陣圖,更是不必多說。
眼前這幅奪天大陣陣圖。
秦寧敢保證,和自己施展的一毛一樣。
不論陣圖走線的勾畫,還是其氣勁流轉的頻率,與自己施展的一般無二。
“有點意思。”躺在地上的秦寧晃了晃脖子。
他可以肯定這奪天大陣是出自自己之手。
想來是先前在深山老林裡施展時,被王兆龍等人不知用什麼秘法給複製了過來。
而隨著奪天大陣陣圖成型。
王兆龍等人一個個眼神凝重,因為逆轉奪天大陣可不是過家家,一個不留神就得被反噬而亡。
秦寧也沒打算阻攔。
因為他看到了鬼母的手勢。
至於鬼母的安危,他也並不擔心,畢竟這鬼母看起來的確是鬼母,可還有個楊寡婦。
逆轉奪天大陣對王兆龍等人顯然不是什麼容易的活。
一個個雙眼赤紅。
七竅流血。
戲妝下更是五官猙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