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語說過。
經他人包辦的葬禮是沒有靈魂的。
這話乍一聽是讓人挑不出什麼毛病來的。
但是秦寧不信邪。
非要把老李的葬禮辦的有聲有色不可。
他也不嫌忌諱,拒絕了墓地公司提供的場地,把葬禮現場辦在天相閣。
大門牌匾開業時的大紅綢子換成了大白緞,又掛了倆招魂幡,就連倆獅子上都給纏了白布。
等老李的黑白照往堂上一擺。
秦寧就想放棄了。
並非是他不通此道,兩眼抹黑,相反他業務可謂是相當熟悉,畢竟以前沒少跟著老瞎子下山操辦紅白喜事。
但是這耐不住不可控因素太多。
秦寧本想在喪葬公司雇個百人哭喪團隊,風風光光的。
可是最近可能行情太好,這哭喪的從一百五一天愣是漲價漲到了五百一場,這還是因為以前有過合作給的折扣價。
這讓秦寧很是難以接受。
而且黃山這泥腿子也胡搞亂搞,非說老李年齡到了是喜喪,高價請了十一個大長腿模特要給老李披麻戴孝。
秦寧到晚上都沒想明白這兩件事到底有什麼因果關係。
尤其是黃山生怕老李寂寞。
這靈堂一擺好,便是吩咐十一個模特輪流燒紙人,隔二十分鐘就燒一個,還哭著說不能讓老兄弟嘗重樣的。
結果這燒來燒去,先把周正給招來了,說有人舉報放火燒房。
黃山表示無所謂,讓助理拉了一車錢隨便罰。
最可恨的還是馮寬。
這老鴇深知老李喜好,接到消息後連夜找人給糊了一個七號公館,第二天一早就送來了,當場就掉眼淚:“老哥哥一路走好,以前咱家的頭牌我給你召回來了,以後每天我都會用你的名義包她兩個鐘,你定無憾矣。”
秦寧同樣是到晚上都沒想明白這兩件事又有什麼因果關係。
完事馮寬哭的還沒模特們感人,這讓馮寬出來後,對眾人感慨道:“還是老李有魅力。”
安金同在一旁冷笑連連:“你進去待久了你哭的比她們還敬業。”
“為啥?”馮寬驚訝道。
司徒飛麵無表情道:“熏的。”
馮寬大驚,在瞧那靈堂裡濃煙滾滾,忍不住道:“這得多少錢一個鐘啊?”
到這秦寧就已經決定能怎麼著就怎麼著了。
你要說不同意,這哥幾個也都是發自肺腑的來給老李送行,橫欄著多少有些不美。
等到了出喪這一天。
玄門各大掌門人也是如約而至。
隻是到了之後,一個個均是有些麻木。
這還沒進靈堂呢。
門口先有兩排黑絲大長腿模特披麻戴孝哭哭啼啼的鞠躬喊著歡迎,完美詮釋了要想俏一身孝,那俏模樣讓一眾掌門人都有些招架不住,甚至有些懷疑自己不是來發喪的,是組團逛主題會所的。
作為頑固派頭目的鐵筆相大長老齊興哪裡見過葬禮還有這架勢?氣的當場要找秦寧理論。
堂堂玄門對外交流組組長的葬禮怎能如此庸俗?
隻是瞧見老李那肅穆的黑白照後,又歎了口氣,心知死者為大,此時不宜和秦寧爭論。
等上了貢品,在進了門。
按照程序上前去對遺體進行告彆。
隻是走進了後,齊興臉都麻了。
雖然老李屍骨不存,可棺材裡擺個狼牙棒著實有些過分了吧?
秦寧起初也是不同意的。
可是翻來翻去,發現最能代表的老李的還非屬這狼牙棒不可,隻能捏著鼻子同意了司徒飛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