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李的葬禮在一片哭爹喊娘總算結束了。
秦寧好好修整了一夜。
第二天一早方才是提審童妖。
童妖可能是認命了。
見到秦寧後那是乾脆利落的選擇了躺平,跪在地上就是一副任君處置的模樣。
就差沒直接躺在地上,閉上眼來一句:“大爺,請隨意。”
對於躺平選手。
秦寧是不屑一顧的,喝了口茶,又呸了兩口茶葉沫子,在放下茶杯後,斜眼問道:“妖兒,怨誰?”
童妖低頭有氣無力的說道:“怨我。”
“為啥?”秦寧又問道。
童妖忽然覺得躺平似乎也沒那麼容易,咬了咬牙,忽地起身道:“秦寧!你要殺就殺!要剮就剮!要上就上,姑奶奶我今兒不伺候了!”
“早說嘛。”秦寧招了招手。
很快司徒飛提著一把殺豬刀上走上前來。
秦寧接過刀在手裡掂量了兩下,斜眼道:“既然不伺候了,那咱就做個了斷吧。”
童妖眉心一陣亂跳。
尤其是問道那殺豬刀上還帶著濃濃的豬臊味。
但她也不想示弱,梗著脖子道:“我皺一下眉,姑奶奶就不姓童!”
“有他媽骨氣。”
秦寧獰笑。
隨後起身走上前來,殺豬刀直接架在了童妖的脖子上。
童妖打了個哆嗦,但眼裡還滿是倔強和不屈。
刀刃在童妖脖子上劃出一道傷痕,鮮血緩緩流淌,秦寧正要在下手,外麵安金同忽地走進來,道:“寧兒哥,先慢。”
秦寧果真收了手。
童妖心裡鬆了口氣,但臉色有些陰沉不定,而後道:“秦寧,少玩什麼花招,紅臉白臉的爛招式對姑奶奶可沒用。”
秦寧沒搭理他,而是問道:“什麼事?”
安金同道:“大當家的說為了紀念老李的突出貢獻,讓您給雕個老李的雕像擺起來,還有老李的黑白照看起來太影響家容,吩咐重新選一張裱起來。”
“這樣啊。”秦寧晃了晃手裡的殺豬刀,道:“那你去申請點資金,老李的雕像,怎麼著也得金絲楠起步,多申請點。”
安金同卻為難道:“可當家的說要實報實銷。”
秦寧有些不樂意道:“這都什麼年代了?還實報實銷?”
安金同也歎了口氣,一籌莫展的樣子。
被晾在一旁的童妖覺得自己心氣兒都快散了,尤其是秦寧手裡的殺豬刀沒事晃悠兩下,當下就是開口諷刺道:“畏妻如虎!”
秦寧一愣:“她說我嗎?”
“好像是。”司徒飛和安金同均是點頭。
秦寧當下大怒:“找死!”
當下要一刀斬了此獠。
童妖閉上眼,一臉倔強還帶著幾分痛快的等死。
安金同急忙攔住秦寧,道:“寧兒哥,我有主意了。”
“你有主意能不能等我死了你在說?你不覺得我一個外人很礙眼嗎?”童妖忍不住氣急道。
安金同沒理會,而是道:“寧兒哥,您會畫皮術吧?”
“這他媽是邪門歪道!”秦寧頓時不悅,而後沒好氣道:“我就會一點,你想乾啥?”
安金同指了指童妖,道:“上好的美人皮,不如畫成老李的模樣裱起來,老李泉下有知,肯定含笑九泉。”
童妖瞪大眼睛。
秦寧倒吸了口涼氣,思索了少頃後:“你這個成語用的有點道理。”
一旁司徒飛也是連忙獻策:“皮扒了還能把血肉練成老李的模樣,木頭雕的沒有靈魂,活人的最合適不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