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座深不見底的巨大深坑。
下方一陣陣腐朽之氣如火山爆發般不斷噴湧而出。
那交錯的鐵鏈被這腐朽的風吹的嘩啦啦作響。
而這一條條鐵鏈的儘頭,卻是一座懸空的鐵籠子。
鐵籠子內。
頂著秦寧樣貌的司徒哲正盤膝而坐,他麵色慘白,身後兩把巨大的鐵鉤子正穿了琵琶骨,鮮血滴滴答答的流淌,隻是碰上那腐朽之氣,瞬間便是化為黑水,腥臭無比。
一陣桀桀怪笑傳來。
司徒哲睜開雙眼,正瞧見一個看起來身高不過四尺的侏儒走來,而其身後則是一臉高深莫測的老李。
“秦寧,我的大仇人。”這侏儒自然就是山炮了,雖然一張臉看起來已經沒穀樹皮那麼誇張,但也好不到哪去,隻嘿嘿一笑,那一張臉跟老樹皮都差不多了,得意的笑的不停:“被衝刷的滋味如何啊?是不是很爽快?”
司徒哲沒理會。
很快又是閉上了眼睛。
“秦寧!我在叫你!”山炮頓時大怒道:“落在我手裡了,你現在裝給誰看?嗯?你信不信我弄死你?”
司徒哲依舊不理會。
山炮氣的上躥下跳的,罵道:“好,很好,玩硬的是吧?爺爺我現在就弄死你!”
說著,他右手一抓,那四周腐朽之氣瞬間凝聚為一把利刃。
老李見此,忙是開口道:“大哥,且慢。”
山炮是給老李麵子的,畢竟是自家二弟,道:“二弟,今兒個不能攔著哥哥,我不弄死他,我咽不下這口惡氣。”
“我的好大哥。”老李在山炮背後輕輕拍了兩下,笑道:“你現在弄死他了,往後在想起生氣的事咋辦?那不就沒處發火了?”
山炮一聽,頓覺得有理,道:“可是哥哥現在咽不下這口氣啊。”
“大哥,你彆看他現在一副愛答不理的樣子,他就是故意的。”老李嘿嘿笑道:“就想輕而易舉的死去了唄。”
山炮恍然:“聽二弟你這麼說,還真是這麼個意思。”
老李道:“所以啊,現在弄死他沒什麼意思,慢慢磨唄,這也是一個樂趣。”
山炮連連點頭。
老李這時稍稍鬆了口氣。
他當然知道這裡麵的人不是秦寧而是司徒哲。
但也不能讓司徒哲就這麼死去。
畢竟司徒哲既然頂著秦寧的樣貌出現,肯定是有什麼計劃的,當下又是道:“大哥,你想想這王蛋讓你做過什麼事,咱十倍讓他做,不做,嘿,那就彆怪咱兄弟倆心狠手辣了,你這麼磨他一段時間,你看看他答不答應!”
“有道理!”山炮在點頭。
隻眼珠子轉了轉,想了想當初秦寧是怎麼虐待自己這個留守老人的,隻是這一想就是怒發衝冠,道:“我想好了。”
“哦?大哥想怎麼報複?”老李好奇的問道。
山炮獰笑道:“先來個十萬字檢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