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寧挑了挑眉。
許敬深他是知道的。
浪蕩子一個,而且還是個采花盜,隻不過是昆侖天境大弟子,身份尊崇,在有武德為其遮掩天機,其麵目並不被外人所知。
隻不過自打秦寧記事起,就沒聽過許敬深有在江湖行走的消息,知道其真實麵目也是從老瞎子嘴裡知道的。
老瞎子之所以知道,是因為某天他接了份法事去在窯子裡做法除魔,正巧許敬深不知道腦袋哪根筋搭錯了,跑到窯子裡采花,采到了他麵前,然後被老瞎子給錘了出去。
“他指的什麼名路?”秦寧問道。
楊寡婦道:“讓我嫁給他。”
秦寧眼皮子一陣亂跳。
楊寡婦繼續道:“我那父親當然不會拒絕,當天晚上就和我這弟弟給我下了藥送給了許敬深,然後楊敬之成功拜入了武德門下,成了一個記名弟子。”
“那許敬深死了?”秦寧問道。
畢竟楊寡婦可是寡婦。
楊寡婦道:“我倒是希望他死,我偷學了通天神術,本想找機會將其殺死,倒也有了幾分實力,本想找機會將其殺死,可惜被發現隻能將其重傷,可惜了,當時我該在多捅兩刀的。”
“後來呢?”秦寧問道。
楊寡婦道:“我趁事沒發之前逃出了昆侖天境,被武德帶隊追殺,後來死老鬼出現,以當初贈送玉符卻害我受折磨為由,和武德大戰了一場,保下了我一條命。”
“我說那個缺德的老東西看我這麼不順眼。”秦寧眼閃過幾分狠辣,道:“原來矛盾在這。”
“這隻是其一。”楊寡婦道:“昆侖天境雖然一向避世不出,不與玄門為伍,但卻也有比拚之意,以此想維持那可笑的門楣和高人一等的姿態,玄門之首的天相門自然是他們比拚的重點,當年萬天樓鎮壓了所有同齡人,可沒少讓昆侖感受到壓力。”
頓了頓,楊寡婦又是笑道:“當年萬天樓被驅逐,他們可是高興了很久,不過沒高興幾十年,你又出現了,當年那武德不分大小對不過幾歲的你出手,也有想廢了你的心思。”
“我就說,那個缺德的老東西根本就沒安好心!”秦寧雙眼火氣翻滾,激動道:“媽的,那群狗日的混蛋還不信,非說是長輩和晚輩開玩笑,開他媽狗屁的玩笑!”
“乖,不生氣不生氣。”楊寡婦輕輕在拍著秦寧的心口,道:“後來你師父不是沒給你報仇,許敬深這二十多年沒個消息,正是被死老鬼給打成了重傷,據我所知到現在還沒恢複過來。”
秦寧深吸了幾口氣,穩定了心神,道:“我想起來我就生氣,那老東西缺大德了,他娘的。”
楊寡婦翻了翻白眼:“那也是你自找的好不好?要不是你……”
“咳咳。”秦寧咳嗽了兩聲打斷了楊寡婦的話,道:“還有孩子在呢。”
小布丁眨了眨眼睛。
然後捂住了耳朵,示意我不會聽的。
“裡外你沒虧就是了。”楊寡婦慵懶的說道:“外麵天快亮了,我那弟弟想來快撐不住了,不必與他客氣,若是拿到通天神術先讓我看一眼,有我在,他肯定敢作假的,嗬,他篤定我不會讓他死在我麵前。”
秦寧道:“你就是不宰了他,也該斷絕關係了吧。”
楊寡婦幽幽歎了口氣,道:“我答應過我母親,雖然我也很恨她,但她也對我好過。”
秦寧沒有在多言。
拍了拍楊寡婦的腦袋,等楊寡婦抬起了頭,他才是起身走向洞口,正聽到楊敬之慌亂的聲音:“我交,我交就是了,快讓我進去吧。”
秦寧吹了吹口哨,很快楊敬之便是踉蹌的衝了進來,此時外麵正值天亮,若是在晚上幾步這孫子必然不會有什麼好果子吃。
秦寧蹲下來,笑道:“咱就彆浪費時間了吧?不然在把你丟出去你可沒第二次機會在進來了。”
楊敬之眼閃過懼意。
本來還想在磨一陣,搬出母親好讓楊寡婦妥協,但是聽到秦寧的話,忙是道:“我給。”
他在糾結了一陣。
但察覺到秦寧不耐煩後,忙是從懷裡拿出了一份玉符,在咬破指尖滴了一份鮮血後交給了秦寧,秦寧接過這玉符,笑道:“真的吧?”
“自……自然……”楊敬之道。
秦寧歎了口氣,道:“我真不知道你是怎麼在昆侖混下來的,算了,你自己出去吧,我不扔你了,這樣大家麵子上都好看對不?”
楊敬之慌張道:“等等,我可能拿錯了。”
“你到底咋想的?”秦寧是真服了這孫子。
楊敬之訕訕,不敢答話,隻是在拿出一份玉符交給了秦寧,秦寧接過後卻是隨手甩給了楊寡婦,楊寡婦看了一眼,又給了秦寧,道:“是真的。”
秦寧收起玉符,臉上笑容更甚,比得到其他各大門派的絕學還高興,笑眯眯道:“現在說說你知道的出去的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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