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境早就到了堅若磐石之境,單單如此體量的度魔梵音根本影響不了他分毫,隻瞥了眼麵色通紅苦苦抵擋的陳敬堂,右手暗中屈指一彈,一道氣勁當下打在了陳敬堂背後肺俞穴。
陳敬堂臉色頓時一變,隻瞪大了眼睛,體內精氣神瞬間渙散。
不等有什麼反應。
那度魔梵音已經趁虛而入,不消片刻間的功夫,陳敬堂臉色便是茫然不已,雙眼無神,隻呆滯的向著了河走去。
而隨著越走越近,那臉上茫然不見,取而代之的卻是無比的狂熱。
“糟糕。”文四娘察覺陳敬堂異樣,心有焦急,急忙看向秦寧,卻瞧見秦寧臉色蒼白,這才想起這家夥還在身負重傷。
眼瞅著陳敬堂走到了河麵前納頭便拜。
文四娘正想豁出去拉他一把。
外麵卻是傳來一陣陣清脆的鈴鐺聲,緊接著便是傳來一聲嗬斥:“好你個齷齪的胖和尚!又想禍害我師兄,休想得逞!”
緊隨後。
數道身影竄了進來。
但見帶頭的一個大眼睛道姑一手持長劍,一手晃動著一枚古樸鈴鐺,衝著了河便是殺來。
了河打了個佛號,隨後拈花一笑,一道氣勁憑空而現,化解了這小道姑的攻擊。
而此時,陳敬堂已然回過神來,隻臉色驟變,在退了數步,沉聲道:“了河!你個卑鄙小人!”
了河臉上滿是可惜之色。
在環顧了四周,目光掠過那小道姑,卻是落在了其後兩個男子身上,隻盯著其中一人,目光驟縮道:“施主魔性深重,可願隨和尚共赴極樂?”
“滾!”
這男子眼皮微微一抬,身上凶神之氣爆發。
正是司徒哲。
而在他身旁的自然是老李,隻看了眼老李,後者使了個眼神後,便是了然。
“阿彌陀佛。”了河卻是稍稍作揖,而後道:“今日玄真觀有客來訪,貧僧不便打擾,陳施主,我等日後在談。”
說罷,便是帶著兩個唇紅齒白的小和尚要離去。
那小道姑卻是不罷休,道:“臭和尚,蠱惑我師兄,你還想走?”
隻是手持長劍殺去。
卻根本連這和尚的衣角都沒碰到,隻能眼睜睜的看著他離去,而後頓時有些委屈,眨著大眼睛看著司徒哲:“你都不幫我。”
司徒哲也不理會這小道姑,衝秦寧點了點頭後便要離去。
“司徒師兄。”這會兒文四娘卻是略有激動的喊了一聲,司徒哲道:“有事?”
文四娘卻是緊張的俏臉一紅,磕磕巴巴的說道:“也……沒什麼……沒什麼事。”
司徒哲皺眉。
沒事瞎喊個毛線。
走人。
那小道姑看著文四娘的表現,眼中警惕性大作,又急忙攔住司徒哲:“彆著急走啊,不是說好了我要請你吃飯的。”
文四娘也忙道:“司徒師兄,來都來了,何不在喝杯茶?”
秦寧看著這一幕,臉皮子一陣哆嗦,隻拽著老李走到一旁,低聲問道:“什麼情況?”
“還能什麼情況。”老李滿臉陰鬱:“路上碰到了唄,花癡。”
“你又什麼情況?”秦寧見他臉色不對,問道。
老李苦著一張臉,想哭沒哭出來:“師父,看在弟子往日裡孝敬的份上,你可得拉我一把啊。”
“彆這麼膩歪,惡不惡心。”秦寧一臉嫌棄的推開老李,道:“不是,還是那兩三寸的事兒?”
老李委屈的點了點頭。
秦寧臉皮子抽了抽,道:“救不了,沒治,你身上沒任何問題,純純的就是心理障礙,隻能靠你自己。”
“這狗日的鬼相,真毒啊。”老李含淚痛罵。
秦寧又看了看四周,道:“咱奶奶呢?”
“路上碰到老周和她女兒了,她不想來昆侖,先回雲騰了。”老李心不在焉的說道。
秦寧點了點頭。
而這時,兩女也是用儘了說辭,可算是把司徒哲給留了下來。
文四娘還算矜持,那小道姑卻是恨不得整個人都要貼上去了,看的秦寧隻撇嘴:“悶騷,說走就得走嘛,裝什麼大尾巴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