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寧覺得動手腳這種事可能性不大。
許敬深雖然挺沒腦子的,但自身的本領並不差,而且貴為昆侖少掌門,其師父武德真人可是九州數一數二的高手,就連老瞎子都說撐死五五開。
在他眼皮子底下,幾乎不可能有人在許敬深身上動手腳。
何況還有武智這個昆侖副掌門在。
許敬深已經近乎失去理智。
進攻雖然狂暴,但已經漸漸失去章法,反倒是被了心和了意頻頻抓住機會進行反擊。
那昆侖另外幾人眼見自家少掌門這般狼狽,想要在組大陣,可是暗地裡,一道道佛門手印就如冷槍一般,從四麵八方不斷砸來。
隻砸的幾人跟土撥鼠一樣,慌忙躲閃的不停,根本無力助陣,那通天劍陣也是頃刻間崩塌。
了心和了意可謂是心中大定。
不斷在挑撥著許敬深的心境,二人出手很講究,幾乎不下狠手,以免打的太疼將許敬深打醒過來,嚴格遵守著九淺一深的節奏,隻沒多久,許敬深看起來就十分狼狽,一身白雲金絲道袍染紅了一片。
許敬深是越發癲狂,猩紅的雙眼中多了幾分魔性。
了心和了意見此。
深知機會已到,由了心在發動了一波嘴皮子上的精神打擊,了意抓住了空擋,蒲扇般的雙手穿過劍光,正中許敬深胸口。
許敬深悶哼了一聲。
隻身形倒飛出去,嘴中卻吐出了一口鮮血,臉色亦是顯得蒼白不已。
了心和了意在動。
他們可沒打算趁此機會乾掉許敬深。
他倆還沒這個膽量。
而且想殺許敬深也的確不容易。
“慫包。”秦寧看著這一幕,心中鄙視。
而正當了心和了意在出手之時,一道道破空聲如疾風驟雨而來,這兩人麵色一驚,急忙後撤防禦。
但見是一張張通天符,攜帶著無雙劍光憑空而現,四麵八方一般衝著兩人便是砸來。
了心二人急忙掐了手印,祭起金身佛光,隻是那一張張通天賦卻摧枯拉朽一般,穿透那佛光,重重的轟在了二人身上。
這兩人相繼慘叫連連,一團團血霧不斷從身體炸開,慘烈至極。
“阿彌陀佛。”
又隨著一聲佛號的響起。
了河從二人身後出現,隻雙手一拍,一麵古樸金鐘閃現,將二人罩住,那通天符砸來,卻隻掀起陣陣漣漪。
武智此時也以出現在許敬深麵前,隻見許敬深這般慘狀,怒由心生,隻大手一揮,一道道劍光從袖口射出。
這劍光縱橫交錯。
頃刻間便是組成那通天劍陣,將三人團團圍住。
了河不敢大意,身上佛光在漲,沉聲道:“阿彌陀佛,武智先生何苦如此?”
“哼!”武智冷聲道:“爾等行卑鄙手段傷我昆侖少掌門,莫不是以為我昆侖無人?”
武智當真是氣上心頭。
自家少掌門在昆侖地盤被兩個禿驢打成這般狼狽模樣。
在普天大醮這個節骨眼上,傳出去豈不是讓人笑掉大牙?
昆侖顏麵何在?
了河沉聲道:“先前絕非是我菩提宗出手,還請武智先生冷靜。”
“佛門手印乃是你們菩提宗不傳之秘,了河,你當真以為我昆侖如此好欺瞞?”武智冷森森的說道。
了河臉色有些難堪。
他敢對我佛發誓,剛才的確不是他們菩提宗的人在出手。
可偏偏暗中偷襲的的確是實打實的佛門手印,需要以菩提明心經方能施展。
而且這偷襲者出手之順滑,了河都覺得自愧不如。
沒個幾十年修行,絕對做不到這般地步。
他甚至都懷疑菩提宗哪個閉關參禪的老和尚暗搓搓的來到昆侖了。
在看武智這架勢。
不管那偷襲者是不是他們菩提宗的人,武智都絕不會善罷甘休的。
而身後的了心和了意此時卻不由的對視了一眼,心神微動,但很快又同時沉默下來,不言不語。
了河隻歎了口氣,在打了個佛號,旋即麵色一轉,道:“既然如此,那便做過一場!”
說完,率先便是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