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煙滾滾,咳嗽陣陣。
整個太極廣場已經被濃濃黃煙籠罩,香臭香臭的味道讓人作嘔。
也就是修為較高的一些人還能麵不改色。
隻是不少玄門弟子都已經咳的鼻涕眼淚齊飛了,不知道的還以為一群肺癆開大會呢,那大紅眼盯著各自的師門長輩,帶著濃濃的哀求。
彆矜持了,施點法,來點風吧。
不然兄弟非得咳死在三清祖師爺麵前。
就算不是為了兄弟們,那也得為三清祖師爺著想啊,三老一把年紀好不容易吃個席,不能受這委屈啊。
隻是這些家夥可沒動手的意思。
畢竟是昆侖的地盤,而且普天大醮敬祖禮道,誰敢濫用術法?
不怕打昆侖的臉啊?
不怕三清祖師爺怪罪啊?
所以麵對弟子們哀求的目光,他們也隻能是眼觀鼻鼻觀心,一臉淡定。
文四娘這會兒也有點堅持不住了,大眼珠子裡翻滾著淚花,拽了拽假裝在咳嗽穩人設的秦寧,低聲道:“給我來個淨身咒,你下手黑……咳咳,下手隱秘,不會被發現的。”
文四娘顯然快堅持不住了。
第二女神也是要臉麵的。
尤其是不遠處第一女神韓心還是一臉很平靜的樣子。
她不能認輸啊。
哪怕她現在是冒充九星門弟子。
秦寧多精明的人,剛才就察覺這小娘子沒事就往韓心哪裡撇,肯定是該死的勝負欲在作祟。
但是他很想說,妹兒,真沒必要。
第一女神不是浪得虛名的。
顏值上或許各有千秋。
但身材方麵,秦寧對此心裡很有數。
正要給文四娘來一道淨身咒時,一陣清風忽地吹來,不斷將太極廣場上的滾滾黃煙吹走,連帶著那連綿不絕的咳嗽聲。
秦寧見此收了手,撇撇嘴,眼角餘光瞥了眼兩儀殿方向,暗搓搓的想著事後是不是匿名給鐵筆相寫一封舉報信,舉報武智在普天大醮上擅自動用術法。
齊中興這會兒的確有些不滿。
隻是眼角餘光瞥到大部分弟子都在抹眼淚後,也隻得作罷,心中埋怨昆侖也太小家子氣了。
請供香都不知道請好的。
柳長生都沒這麼摳門。
而事實上,這會兒曾建在抹眼淚之餘,也是拽了拽身旁柳長生的衣袖,低聲道:“老哥,你實話告訴我,昆侖是不是請你做顧問了?”
柳長生臉色複雜,呢喃道:“我這修行還是沒到家啊。”
而前方許敬深此時差點激動的哭了。
他發誓,沒人能理解他在這滾滾黃煙環繞下表演時的尷尬。
比在小師妹閨房裡檢查二弟時被倆禿驢給瞧了個精光都沒這尷尬。
“該死的常芝遠!該死的菩提宗!”
他心裡已經將菩提宗罵了個狗血淋頭。
但臉上依舊保持一副十分淡定的樣子。
隻不過此時的淡定,在太極廣場大多數人來看,多少是有點不要臉了。
但凡臉紅點,他們也能覺得好受一些。
許敬深在心裡罵完了菩提宗後,一門心思的隻想儘快結束這場尷尬的開壇儀式。
隻草草的上表拜詞後。
很快便有昆侖弟子上前布壇。
許敬深步罡踏鬥,待到壇前,右手一招,一柄拂塵入手,那拂塵掃過,那桌壇上一對八寸一分粗細的龍鳳金玉燭無風自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