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曾經在雲騰大學女生宿舍三進三出的勇士秦來說。
昆侖女弟子彆院顯然有些平平無奇了。
而且此時空蕩蕩的,連個人影都沒有,最多就是有一些風格保守的衣物涼掛,甚至連個黑白絲都沒有。
秦寧也不是戀衣癖,自然沒什麼興趣欣賞。
隻按照這缺了語音功能的天書地圖導航,沒多時便瞧見了河略顯猥瑣的躲藏在一堆晾曬著的花花綠綠衣物中間。
那胖乎乎的腦袋東張西望,撅著個大屁股,遠遠望去跟偷漢子的大媳婦似的。
秦寧將天書塞進兜裡,隨後找了個隱蔽的地方藏了起來,思索著怎麼將了河送出去。
而這麼一會兒的功夫,秦寧已經想出了五個計劃,正準備在其中挑出一個比較穩妥計劃時,一個鬼鬼祟祟的身影摸進了這女弟子彆院。
秦寧這定睛一瞧。
陳敬堂。
了河也發現了陳敬堂,這胖和尚倒是謹慎,嘴裡發出幾聲鳥叫的聲音,如此陳敬堂才是悄咪咪的上前去。
“大師。”陳敬堂鑽到那堆花花綠綠衣服底下,焦急道:“你……”
“敬堂,聽我說。”了河打斷了他的話,沉聲道:“這次我可能走不出去了,接下來我說的每句話你都要記清楚。”
陳敬堂道:“沒試過怎麼知道?”
了河苦笑的搖了搖頭。
在昆侖靈釀出問題後,他就已經意識到事情不對勁先行躲藏了起來。
但是萬萬沒想到,自己還是太保守了。
這哪是不對勁啊。
這是完完全全,裡裡外外的翻車啊。
他用大腿想都知道這是常芝遠留給昆侖的寶貴遺產。
而偏偏常芝遠和菩提宗還有剪不斷理還亂的關係。
昆侖這次裡子麵子都丟了,本來了河還肯定昆侖不會在普天大醮期間對自個兒出手,但是現在他很確定,昆侖不把自己皮扒了都是仁慈的。
現在玉珠峰守山大陣全開。
連隻蒼蠅都飛不出去。
他低頭看了看自己的大肚子,有些後悔當初學彌勒佛了。
“敬堂。”了河看著麵前的陳敬堂,像是看著自家孩子一般,忽地笑了笑,道:“如果我不幸死了,記住,一輩子不要在暴露自己的身份,不要在報仇,哪怕你的親生父親找到你也不要相認。”
陳敬堂捏了捏拳頭,沒有說話,隻是眼神中卻充斥著不甘。
了河同樣不說話。
隻是靜靜的望著陳敬堂。
少頃後。
陳敬堂低下頭,苦澀道:“我知道了。”
了河胖乎乎的臉上總算多了些許笑容,隻摸了摸陳敬堂的腦袋,笑道:“我給你安排了新的身份,你會去一個陌生的城市,不過沒關係,我相信敬堂你會結識新的朋友,找一個相愛的姑娘結婚生子,若是如此,貧僧死而無憾了。”
“為什麼?”陳敬堂雙眼翻滾著淚花,抬頭看著了河,問道:“為什麼這麼幫我?”
了河搖了搖頭。
卻是不肯作答。
隻隨手一拍,一抹金光從其手心閃耀,直直拍在了陳敬堂的腹部,那金光湧入其丹田,而陳敬堂則是悶哼了一聲,整個人直直的倒飛了出去。
這一掌的力道很足。
陳敬堂撞翻了三四個衣架子才是躺在地上。
而這不小的動靜,也引起了正在彆院門口經過的一對昆侖搜查人員。
“誰在那裡?”一聲冷喝。
隨後便見七八人正迅速趕來。
了河死死的盯著陳敬堂,眼中帶著幾分希冀。
陳敬堂的臉上一片掙紮,緊咬著牙關,但最終還是喊道:“了河,你休要逃跑!”
“了河?快快通知副掌門!”
那幾個趕來的昆侖弟子聽到了河名字後,頓時大喜不已,急忙便是派出一人發出通知,而另外幾人則是迅速上前,要將了河圍住。
了河此時欣慰不已。
隻雙手連拍。
那掛著的一件件衣物唰唰的向著幾個昆侖弟子卷去。
這些個昆侖弟子大義凜然,迎衣而上。
在被這花花綠綠的衣物卷住後,還不忘喊道:“了河!你個卑鄙小人!”
了河懶得和這幾人廢話。
直接衝出彆院。
“媽的,昆侖的人都這麼屌絲嗎?”秦寧看的眉心一陣亂跳。
幾件衣服,還他媽洗過的,有必要被糾纏這麼長時間嗎?人他媽都跑了。
不過人跑了也附和秦寧的心思。
他本意是打算讓了河悄無聲息的離開玉珠峰。
可沒成想了河心懷死誌,臨死前還得給陳敬堂謀點福利。
“算了,不影響大局。”
秦寧搖了搖頭。
隨後右手屈指一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