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叫一隻腳踩到棺材裡去見他?
他意思是要自己把自己打的半死之後才能在去嗎?
可我他媽的都七老八十了。
樊家老頭子的臉上一陣陰晴不定。
但是他真的怕了。
他先前讓徐家家主聯係的那幾家門派,除了昆侖,壓根就沒人響應,他們甚至還把昆侖支援的幾個高手給滅了。
這讓樊家老頭子更加懼怕秦寧的手段。
深知接下來恐怕死的就是樊家至親。
這老東西也顧不上什麼顏麵,急匆匆趕到了雲騰,隻是明明知道天相閣就在北街,可不論如何,卻是根本走不到天相閣。
明明就走在北大街,前方百米就是天相閣,可是在走兩步,卻發現自己走了回頭路,越走越遠了。
哪怕請了人帶路。
帶路的人也會稀裡糊塗的把他們帶出北大街。
樊家這老頭一顆心拔涼拔涼的。
他現在已經後悔了,想儘快獻出所有家財換全家性命,可入地無門,讓他忍不住冷汗直流。
隻遠遠的望著那天相閣。
他重重的歎了口氣,隨後拿起手機打通了個電話,沒多時後電話那邊便是傳來一陣不耐煩的聲音:“有話就說,有屁就放!如果你在敢讓人拿著那狗屁的扳指在老子麵前晃悠,不用天相閣出手,我先滅了你。”
樊家老頭子敢怒不敢言,隻強笑道:“孫觀主,此事是我等草率了,我欲要負荊請罪,可入不了這天相閣大門,懇請孫觀主能指一條明路。”
“早知道如此,何必當初。”孫觀主諷刺了一句,而後道:“罷了,看在先祖約定上,在雲騰城西有一間定光寺正在動土,那寺廟主事叫了喜和尚,你去找他吧。”
頓了頓,又道:“帶著誠意去,彆空手。”
樊家老頭急忙道了謝。
隨後在吩咐著手下人急忙前往城西。
隻沒多久後,便發現了那正在修建中定光寺,急忙通告了一番,很快就有一個和尚帶著他們進了廟裡。
此時大殿已經修建的差不多了。
佛祖金身也已經立下。
了喜和尚正一臉虔誠的盤膝打坐。
樊家老頭子不敢打擾,隻恭恭敬敬的在一旁候著。
約莫有一個多小時後。
了喜和尚才是悠悠道:“一切法相,皆是假名,本來即非,蓋生即無生也。”
樊家老東西忙道:“了喜大師。”
了喜和尚瞥了他一眼,道:“肮臟之輩,為何進我寺廟?豈不知汙了我佛法眼?”
樊家老頭臉色頓時漲紅。
但他也知道,人家就是看不起盜墓賊。
甭管打的什麼旗號,挖死人墳墓,發死人財,的確就不是什麼好東西,尤其是他們這些人還靠著死人財享受了數不清的榮華富貴。
“大師真言。”樊家老頭子硬著頭皮道:“樊家自知罪孽深重,欲求大師指點迷津。”
了喜和尚道:“對方怎麼說?”
樊家老頭子也不敢隱瞞,一五一十的說了清楚。
了喜聞言點了點頭,便雙手合十,閉目不在言語。
樊家老頭子等的著急,忙道:“了喜大師,出家人以慈悲為懷,還請大師救我等一命。”
了喜還是不說話。
樊家老頭子頓時響起先前電話中孫觀主的囑咐,忙道:“樊家尚有家資,願為佛祖獻一片真心,此定光寺所有花費,樊家願一力承擔。”
了喜和尚還是不說話。
眼皮子更是動都沒動一下。
樊家老頭子苦澀道:“我等家中尚有些許珍寶,願意為佛祖大業增添一些心意。”
“阿彌陀佛。”了喜當下高呼了一聲佛號,道:“樊施主,你著相了。”
樊家老頭子心中哪裡不明白。
人家就是要財。
但也隻能道:“一片心意,就當贖罪。”
了喜上下看了他一眼,道:“你且就按他所言,一條腿放在棺材中,自然可以進入。”
樊家老頭子苦澀道:“了喜大師,我當年遭了罪,雙腿不便。”
但是了喜卻已經不言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