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二十四日,跳了一下午,他也沒看到熟悉的身影。
回到家,在快手上看到了姐妹倆在公園看花錄了快手視頻。卻沒到舞場這邊來。
視頻裡,她說“夜裡的淚隻有自己知道”,“人有一百種活法,怎麼生活,由自己決定。”
話裡好像透露著一個不尋常的信息。
吃完飯,他拿著六個衣服掛,向舞伴家走去。
走到她家樓下,忍不住要看看樓上是否亮燈。
心想,到前麵回頭就能看到了。
猛然間,對麵來了一個人,是九年前在她家樓下蒙著頭的郵局司機走過來了。
郵局司機也認識他,有點心虛,他走過去,回頭看時,郵局司機從她家門洞過去了。
再回頭,司機又回來了。
他接著往前走。
前麵有個車禍現場,一個車把自行車前輪壓扁了。老頭去了醫院。
他一邊看熱鬨,一邊往樓上看。
西邊屋亮著燈。
他和看車禍的一個老薑是熟人,說了幾句話。突然,燈滅了。
他心裡一陣難過。
是司機上樓了嗎?怎麼燈閉了?
他一看時間,是1904
他心不在焉地和老薑聊著。
老薑說要去廣場了,他就來到了樓下對麵的地方。
他要等燈亮,或者看到有人從門洞出來。
一直等啊等。
十年前,他曾經在這裡對著樓上流淚。
現在,她說自己晚上流淚。卻沒有來找他。
因為他身邊有個舞伴。
她卻沒有。
下午她之所以沒來,是不想看到他在和舞伴跳舞,自己卻孤身一人。
他沒有辦法,現在的舞伴對自己很好。
從來不惹他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