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籠子有兩個,都在公園裡。
是練夏季冰球的,用鐵網圍住,免得冰球飛出去,是文體局修的。
現在用來跳舞了。
本來有踢毽子的也在裡麵,現在他們不來了,成了跳交誼舞的場地。
小陳和舞伴吃完了玉米,走進了大籠子的小鐵門。
小陳的舞伴看見父親的同事薑叔在門口站著聊天,就打招呼說了好幾句話。
然後和小陳走到了裡麵。
這裡很寬敞。
他看到了欣雨和那個朝族人站在一起,老梁也來了,在和朝族人搶著和欣雨說話。
欣雨也看到了他來了。
就故意沒有和朝族人跳舞,朝族人拿著扇子走到了西邊和彆人說話去了。
欣雨和老梁跳了好幾曲。
小陳和舞伴也共舞了快四,場地很好,感覺也不錯。
朝族人又回來了,和欣雨跳了一曲快三。
欣雨熱了,摘下了口罩。
露出了微胖的臉龐。
她穿的是黑白花的連衣裙。
他讓小陳換雙鞋,跳快三,因為這裡跳的好的人多。
等他倆上場時,彆人都累了,隻剩下他倆,成了專場了。
他邊跳邊四處看,幾乎沒人跳了,都停住了。
他停下來,喘著氣,和一個本家同姓的人聊了起來。說自己和本家他們單位總務科還是親屬,並具體說是長春酒廠退休的。
本家同姓的人聽得有滋有味的,小陳要跳舞了,本家趕緊說快去跳吧。
不知不覺快到八點了,小陳和舞伴離開了大籠子。
欣雨還沒有走,他沒看到她的小車停在門口,心裡不快,覺得她是坐朝族人的彆來的。
他和小陳沿著大路往家走,小陳的女兒已經打了四個電話,都沒有看到。
小陳回了電話,說在公園玩呢,吃了一個苞米,彆人給的。
女兒在外地,每天都會打電話問問老娘對情況。
他倆走到一個路邊的靠椅旁,他倆坐了下來歇歇腳。
他抬起頭,看到欣雨的客廳窗戶亮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