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宴霄一聽,沉默片刻,還是淡淡開口:“往東走十裡路,有一獵戶收兔子的,姓呂,你可以去問問。”
“不過我還是勸你,少折騰這些花心思。我說過了,嫁給軍人,需要最質樸的品質。”冷宴霄目光冷冷,仿佛要穿透蘇寧的臉,直接探視她的內心深處,“那本書你要是真有認真學,也應該有所改變。”
不是吧,她就是誠心誠意的問個問題。
怎麼就上升到思想道德了?
蘇寧微微眯了眯眼睛,這泥人還有三分脾氣呢。
她繃著一張小臉,淡紅的唇瓣掀動,“嗬嗬,說起來我還得感謝冷隊長的好意呢,您送的那本書我認真研讀了。裡麵的一句話讓我印象很深刻。君子不自大其事,不自尚其功。”
“還真是受益匪淺呢~”
冷宴霄一時被她這句話噎住了。
這話的意思無非是告誡眾人,不要炫耀自己做過的事,不要宣傳自己的功勞。
他當時覺得這句話很對,還在底下劃線標注。
“我最近還學習到,革命成功少不了同誌的互相信任和並肩作戰,無論何種形式下,我們都不應盲目猜疑,搞針對和搞特殊一樣不可取。”
蘇寧臉上笑容更深,“要警惕敵人的圈套,破壞集體團結和諧,隻會讓敵人受益!”
一口氣說完,蘇寧眼看著冷宴霄的臉沉了又沉,心中彆提有多舒暢。
冷宴霄頓了頓,竟也有些啞口無言。
到了地方,他二話不說轉身就走。
等到走遠了,一旁當隱形人的林香蘭才長出了一口氣,衝著蘇寧比了一個大大的拇指。
“蘇寧,你也太厲害了!哈哈!我還是頭一次見冷隊長露出那副表情呢!”
見林香蘭笑得開心,蘇寧衝她俏皮地吐了吐舌頭。
活該,誰讓他總是映射她?
她又不欠他的,憑什麼老被陰陽怪氣?
……
隔天晚上就是聯誼會了。
但姑娘們還是第一次參加這樣的活動,都難抑激動期待的心情,早早就起來梳洗打扮。
從包裹裡翻出了自己最好看齊整的幾件衣服,換著讓旁人幫忙看看,一邊互相調笑打鬨著。
眾人自然不會放過總有新鮮搭配思路的蘇寧,一個接一個湊到蘇寧跟前,讓她幫忙看要怎麼配色,怎麼擺弄穿法。
蘇寧都笑著一一回答,幫這個扯扯衣角,幫那個疊起褲腿。
眾人被她這麼一調整,都覺得自己好看了許多,忙不迭驚喜地道謝。
“哎!你們說,聯誼會上要做什麼啊?我可聽說還要唱歌、跳舞,可這些我都不會啊!”
“真的假的?早知道我這兩天去找人學一下了!”
姑娘們的注意力從蘇寧身上轉移,開始談論起聯誼會上要做的事情。
蘇寧不怎麼關心晚上的聯誼會,眼下她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見沒人注意自己,蘇寧悄悄地挪到林香蘭的旁邊,拉著她一塊出門了。
昨天太晚,抓到的兔子被她帶回來藏著,準備今天白天拿到冷宴霄說的那個地方去賣。
走半個小時就能到了。
是個土胚房,有個四十多歲的男人坐在門口,正在處理手中的野雞。
蘇寧就知道這是找對人了,她上前一步,笑眯眯的說道。
“是呂大叔嗎,你們這收整隻的活兔子不?”
“收的!不過價要看品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