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園空曠孤寂,冷風一激蘇小怡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頭腦也清明了些。
踉踉蹌蹌的起身往自己的屋裡趕,輕輕推開了門發現同屋小丫鬟已經睡著後才鬆了口氣。
掀開薄被,整個人蜷縮起來,眼淚無聲掉落,直至天明再也流不出淚來。
雙眼乾澀疼痛,腫的像核桃,時間一到麻木的起床穿衣,用冷水洗了把臉。
準備好出門就有一個小丫鬟來告訴她,今日不用學規矩了,嬤嬤體諒她辛苦放一天假。
麵對著笑意盈盈的小丫鬟,蘇小怡牽強的扯出一個笑,像塊木頭似的機械轉身回屋,愣愣的坐在桌前發呆。
李嘉瑞昨夜回去也睡得不是很安穩,夢中斷斷續續的都是蘇小怡帶他逃離歹徒窩點。
那一句“是你負了我”不停的在他腦海中循環,起來時兩個眼袋都是黑黑的,把貼身小廝嚇了一跳。
“青竹,你今日就留在府中,由墨竹陪我去上職。
派人去世子妃那邊說一聲,讓她想辦法將小怡給要回去。
自己的貼身丫鬟一直留在母親的院子裡教導像什麼樣子,我晚上會過去看她。
順便打聽一下小怡最近的情況,李嬤嬤是否有過分的體罰。”
“屬下遵命。”
司琴這些丫頭得知晚上李嘉瑞會過來個個喜形於色,主子和奴婢也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成婚這麼久,兩位主子還沒有圓房,這屋裡的下人早就有些擔心了。
都在心裡想著今日得好好給月皎皎裝扮一番,務必讓世子殿下挪不開眼。
希望世子妃能早日懷上子嗣,那樣才真正的在這個府中站穩了腳跟,她們的日子也能好過許多。
月皎皎默默與係統吐槽,“這時代的男子真惡心,要娘子辦事,睡人家還一副彆人得了天大便宜的樣子。”
“搞得跟賣身一樣,銀貨兩訖,宿主,你要怎麼把女主給要回來。”
“放心,晉王妃會把人給我放回來。”
雪晴已經被提拔為月皎皎院子裡的一等丫鬟,蘇小怡回來隻能做個粗使丫鬟,其她名額都已經占滿了。
晉王妃免了晨昏定省,所以月皎皎用完早膳才帶著身邊人過去給晉王妃請安。
平常都會比這個時間點晚一點才去,過去就是一起盤賬聊天喝茶吃點心,婆媳倆一起打發時間。
等她走出院子,之前還笑得一臉開心的圓臉小丫頭司月麵色凝重,趁人不注意之時將消息傳遞出去。
月皎皎掌家後,府裡的丫鬟年紀大了放出去了一批,還有不少人自己存了銀錢贖身回家嫁人。
管家重新采買一批,她就是那個時候被分到月皎皎院裡的。
辦事麻利不多話,看麵相就是個老實的,很的院裡其她人的喜歡。
如今已經是二等丫鬟了,離月皎皎很近,月皎皎一天的行程她都會仔仔細細的記錄回稟她的主子。
今天還是她第一次白日傳信,幫忙傳信的暗衛們都在心中默默揣測,這暗七是發現了什麼不得了的大秘密了嗎?
如此急切馬虎不得,必須立馬送往太子手中,若是慢了恐怕會耽誤事兒。
月皎皎到晉王妃院裡時,她剛用完早膳,有人捧痰盂有人端茶過去給她漱口。
月皎皎上前兩步接過小丫鬟的帕子遞給她,晉王妃接過擦拭嘴唇。
端著托盤的小丫頭立馬上前,她將用過的帕子放到上麵。
伸出手,月皎皎扶著她起身,一起往平時聊天的地方去。
等到兩位主子離開,其餘丫鬟才將桌上的碗碟撤下去。
晉王妃靠坐在榻上,李嬤嬤在她腰後墊了個軟枕,月皎皎就坐在她的對麵。
兩人中間放了張小桌,上麵擺著茶水點心,晉王妃眼神幽幽的盯著月皎皎。
“說吧,今日怎麼來的這麼早。”
“什麼事都瞞不過母妃的法眼,兒媳之前那丫頭不懂規矩,勞煩母妃看顧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