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皙寧右手長長的指甲戳進知憶的肉裡，“都欺負我，他們全都欺負我，該死，該死……”
知憶忍著痛不敢發出一點聲音，被她這些話嚇得臉色青白渾身戰栗。
主子是怎麼敢的啊，這豈不是在詛咒陛下，不能再這樣下去了，她會連累自己和蓉蓉姐的。
文皙寧一把捏住一朵開的正豔的牡丹，漂亮的花瓣被她蹂躪的不成樣子。
潔白的手上也沾上了淡粉色的花汁，將殘花摘下，丟在地上用腳狠狠踐踏。
鬱結於心中的鬱氣消散了些，風水輪流轉，今日之辱，她日必百倍還之。
“回宮。”
回到蘭林殿，柳絮麵色蠟黃的跪在殿中，看到她們回來就像沒有靈魂的木偶。
結結實實的磕頭恭迎文皙寧，文皙寧揮手讓知憶下去，等人走後她一腳踹在柳絮的頭上。
柳絮被她踹得向後仰，兩秒後立馬穩住身形繼續跪著。
“肯定是你這賤人祈禱不誠心，這才讓本宮的計劃又失敗。
賤婢是不是你偷偷詛咒本宮，我告訴你30年河東，30年河西，莫欺少年窮。
本宮不會一輩子都待在這個破地方，你就算再恨本宮又能如何，本宮永遠是你的主子，你逃不掉的。”
柳絮一言不發，由她一個人發瘋，打罵都接著，文皙寧厭煩了她這副無波無瀾的反應。
走到桌前拿起宮裡唯一一個茶壺，用力的擲在柳絮的前麵，柳絮有些驚慌，但不敢躲閃，隻能緊緊的閉上眼睛。
飛濺起的瓷片劃傷了她的臉頰和脖子，有鮮血流下來，文皙寧卻鼓起了掌，笑得十分瘋癲。
係統表示很無語，這宿主是在完成黑化過程嗎？戲咋這麼足，它不會是綁上變態了吧，溜了溜了~
文皙寧頭暈目眩，身體像是沒有骨頭支撐，渾身無力的軟倒在地上。
“滾出去。”
柳絮連臉上的血都沒擦，麻木的站起身一瘸一拐的往門外去，出門後還不忘將門關好。
她對著門外守著的知憶扯出一個極其諷刺的笑，一言不發然後緩慢的從知憶眼前消失。
看她淒慘的模樣，知憶差點沒站穩，主子好像更瘋了。
宮女始終要在外行走，文皙寧之前可從沒有動過柳絮的臉。
柳絮這副模樣還能撐多久，下一個會是誰？想到這些就感覺前路一片黑暗。
躺在地板上的文皙寧沒覺得有什麼大事，猜測自己應該是餓久了低血糖，以後恢複飲食就行。
“係統你相信我，我還有後招的。
之前兌換的xx藥還沒用，剛才怪我沉不住氣，今後我不會再意氣用事。
你給我檢查一下身體吧，要是落下什麼後遺症就不好了。”
好一會兒係統還沒有回應，文皙寧開始心慌，心臟不受控製的跳動。
深吸口氣，強製自己鎮定下來。
“係統說話啊？在不在？你彆嚇我，我以後不罵你了。”
文皙寧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屏氣凝神，生怕自己錯過一絲係統的痕跡。
就這樣僵著不動在地上躺了半個時辰，係統依舊毫無回應。
文皙寧扯出一個難看詭異的笑，顫著聲音開口“係統你是不是升級去了？你彆嚇我啊，好歹給個回應。
係統，係統，係統——”
這一刻世界仿佛安靜了，耳中一陣嗡鳴，聽不進去任何聲音，巨大的恐慌感將她淹沒。
她瘋瘋癲癲的爬起來，四處尋找她的係統，外麵的知憶不能不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