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自家主子深受打擊,心直口快的春嬋口不擇言。
“大小姐,您說的這是什麼話,我們主子在國公府時處處以你為先。
您做這種事之前就沒有為我們主子考慮過,您根本就沒有將主子當成您的親妹妹。
如今這事東窗事發,竟然要以我們主子的名聲來為你鋪墊。”
她說到這裡就開始止不住的哭泣,叫人不能苛責她,她就隻是個一心為主子考慮的忠仆。
沈詞安很想說我為嫡她為庶,處處以我為先,為我鋪路難道不是應該的嗎?
雖然她認為理所當然,但這種事是不能宣之於口的,她也不能與一個奴婢計較,免得失了身份。
她本就瘦弱的身形搖搖欲墜,好似承受不住這般大的汙蔑和打擊。
“妹妹……算了,我做姐姐的,讓你一回又何妨。”
說著就忍不住低下頭默默抹淚。
楚王的大男子主義瞬間爆發,心愛的女人竟然讓一個奴婢堵得下不來台。
這就是當眾在打他的臉,沈詞安這個蠢貨是怎麼調教奴婢的,說話都不分場合。
“你放肆。”
還沒等他說多餘的話,月皎皎就立馬將春嬋護在身後。
“王爺,春嬋都是為了維護妾身,你要罰就罰妾身吧。”
看著月皎皎疲憊的臉色,她一隻手護住春蟬,一隻手輕輕護著肚子。
王爺,什麼時候換成這個稱呼的了呢?明明以前都是叫他夫君的。
胸口有些悶悶的,他發現眼前這個人變了,以前她絕不會為了一點小事就忤逆自己。
楚王此刻心中的不愉,不是因為他有多在乎原主,而是得了大部分男子都會有的一種通病。
不在乎自己是否忠貞愛護自己的妻子,但需要妻子心裡永遠隻愛他們一個。
將他們放在最重要的位置,事事以他們的事為先,若做不到這樣,那就是不合格。
“和菀,鬨脾氣也要有個限度。”
看一眼身側的沈辭安,她又繼續說道
“今日本王本就是受你邀約,說在這兒為本王準備了驚喜,本王沒想到你竟有這樣的心思。
白白牽連了沈大小姐,和菀,還不快跟你姐姐道個歉,今日之事還請各位不要外傳。”
春嬋一張小臉氣得通紅,要不是眼前這人身份高貴,她還尚存一絲理智。
不然真想指著他的鼻子罵,道貌岸然的家夥,這是要將小姐的名聲踩到泥裡啊!
月皎皎被氣得狠了大口大口的呼吸,眼淚無聲滑落,手死死的抓住旁邊的夏荷。
傷心欲絕的開口“王爺,你曾答應妾身待妾身腹中孩兒落地,若是男兒便將妾身扶正。
妾身是發了瘋還是失了智,會將自己的嫡親姐姐算計給你。
妾身今日本不想過多攀扯,可是……可是為了腹中的孩兒,妾身不能讓自己背上這汙名。
若今日你們二人皆是受妾身邀約,那妾身沒入雅間,你們為何還要單獨相處,為何不早早離開。
還有之前你們動作舉止親密,難道是妾身按著王爺的手摸上去的嗎?”
最後這一句疑問擲地有聲,楚王被吼的一愣一愣的,他何時見過自家側妃這副發瘋模樣。
沈詞安是又羞又惱,正想說月皎皎在這屋裡點了不入流的東西。
沒想到月皎皎,兩眼一翻就暈過去了。
“娘娘。”
“側妃。”
兩丫頭的手將自家側妃護得緊緊的,喊聲相當的響亮,麵上的焦急擔憂都不是作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