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現月皎皎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它”身上,楚王有種情況不妙的預感。
冬梅抬著椅子過來,貼心的在上麵鋪好坐墊和靠墊。
“春嬋,把那盆花給本宮端過來,葉子好像有些枯了。”
這是楚王第一次仰視自己的側妃,心中有種說不出來的羞辱感。
更讓他毛骨悚然的事情來了,冬梅給月皎皎遞上一把剪刀。
起先隻是修葉子,就像在身體上剜肉,很疼但勉強能夠忍耐。
不能發泄的叫喊出聲,更沒辦法醫治,隻能硬挺著。
“主子,穗兒有事稟報。”
“讓人進來吧。”
名叫穗兒的小丫頭一進來就跪在地上,他是沈夫人安排在原主身邊的釘子。
但原主早就發現,還不動聲色的將人培養成雙麵間諜。
“側妃娘娘,大夫人那邊指使奴婢在您的安胎藥中動手腳,想要謀害您腹中的小公子。”
她說完雙手舉過頭頂,手裡麵放著的是一個白色的小藥包。
“夫人說此藥無色無味,每日隻需少量添加即可。”
“大夫人倒是為本宮費心了,你就依她所言行事,莫要讓其他人察覺問題。”
“是。”
月皎皎朝春嬋示意,春嬋立馬給穗兒塞了一個厚厚的荷包。
穗兒接下賞賜磕頭謝恩,月皎皎擺手讓她離開,她背影都透著歡快。
“主子,大夫人真是為了大小姐連臉都不要了。若是讓老爺知道,老爺鐵定饒不了她們母女。”
要不是清楚月皎皎不可能知曉自己會待在這個地方,楚王都得懷疑她自導自演了。
他所熟知的沈夫人可不是這般模樣,能教出沈詞安那樣的才女。
應當是不屑於這些下作手段的,側妃可能誤會了,唉,看來因為自己她們姐妹之間的誤會還是太深。
“父親能如何,若是我出事,左右不是打下人一頓板子,禁閉幾個月。
若是沒有出事,那不直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一家子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容的時候不想著我,損的時候倒是一定會拖上我。”
春嬋幾個丫頭都心疼自家主子,這些年實在是太不容易。
“主子不用擔心,如今您已經有了小主子,後半輩子都有依靠。”
“但願吧,不管怎樣,至少不是孤孤單單的一人,能有個與我血脈相連的孩子,我很知足。”
聽著月皎皎消極哀歎的聲音,楚王心裡很不是滋味。
自己是她的夫君,難道在她心裡自己不值得依靠嗎?
月皎皎拿起剪刀又開始修剪大業,剪花枝的同時還剪了兩個花苞。
“這幾日京城亂的很,不知有多少人等著看王府的笑話。
你們都警醒著些,莫要遭了彆人的道,府中的消息不許亂傳。”
“是。”
“主子回屋吧,晚間的風涼的很。”
持續疼痛的楚王簡直謝天謝地,這閻王爺終於要回屋了,希望她能聽勸吧。
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這怎麼能這麼真實,明明這盆花不是他的身體。
但是剛才他就感受得清清楚楚,就像他身體上的蛋蛋真的被人剪掉了。
月皎皎站起身,楚王都準備放煙花慶祝了,昨日的被踢的疼痛隻持續了半個時辰,想必今日也是。
隻要月皎皎離開彆再蹂躪他,那下半夜還可以安穩度過。
“這粉紅色的月季真是開了礙眼。”
楚王感覺大難臨頭,驚恐不已。
月皎皎直接將開的最好的那朵花剪下,扔進了裝垃圾的簍子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