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遠喬住院的第二天,趙勝利就風風火火的來看望。
事發那天在場的都不是碎嘴子,那些大娘大嬸也不知道霍遠喬是哪號人物。
霍家視為醜事自然不會外傳,隻對外說兩個小輩沒看上眼和平退婚。
趙勝利以為霍遠喬受傷是因為反抗他爺爺受到的懲罰。
“霍哥,恭喜你脫離苦海。”
他呲著大牙樂得不行,他先去看望過霍遠嬌,知道了柳如煙已經是板上釘釘的霍家兒媳。
想到趙勝利不僅和自己的關係好,和柳如煙的關係也很好。
霍遠喬對著他就怎麼也笑不出來,“你來有什麼事?”
“沒什麼事,就跟你說一下最新情況。
蘇家姐弟昨晚就灰溜溜的滾出霍家了,那樣粗魯的女人根本配不上你。”
“閉嘴。”
蘇家姐弟對京城根本就不熟悉,霍遠喬心裡一陣驚慌,擔憂得不行。
他本以為以爺爺對蘇家姐弟的喜愛,肯定會多留他們一晚。
安排好後再讓人送他們走,難道是因為自己受傷的事情連累他們。
心裡更愧疚,趙勝利還不知死活的問“你什麼時候打結婚報告啊,我就等著吃你們的喜酒呢……”
“閉嘴,滾,滾出去!”
趙勝利還是第一次見他這樣暴怒失態,不敢再多說一句,迅速的起身離開。
昨夜母親的話又在腦海中回想,他想到那個被蘇九九拿走的荷包。
很快又在內心唾棄自己,那東西明明前一晚就在自己身邊,根本就不可能有問題的。
蘇九九就是嫌棄他,覺得他臟,覺得他不配擁有明月的東西。
是啊,他得認清現實,如果他不娶柳如煙,柳如煙鬨到部隊,他這輩子就毀了。
身邊已經有妻子的他如何能配得上高高懸在天邊的明月呢。
“是我,是我配不上她。”
霍母請假照顧他,所以這幾天都是霍母親自給他們兄妹送飯。
霍遠喬一直悶悶不樂,一日比一日沉默,人都消瘦了好多。
霍母看得心裡難受至極,在霍父親自拿著紙筆過來讓他寫結婚申請的時候。
躲避多天的事終於來臨,霍遠喬更加頹廢,他陷入一次次的後悔中無法自拔。
夢裡總是那天他舍不得拋下月皎皎,沒有跟著霍遠嬌離開。
柳如煙沒有事,認清現實不再癡纏著他,而他和月皎皎繼續幸福甜蜜。
然而每到這個時候就會從夢中驚醒,他不得不麵對殘酷的事實。
在他沉默多愁善感之時,柳如煙一點也沒閒著。
霍母看自己兒子如此憔悴,怎麼可能會放過罪魁禍首呢。
柳如煙在附近一所小學當語文老師,開學後霍母直接命令她辭職,讓她專心照顧霍遠喬。
老師是一份受人尊重的職業,她也不想過那種手心朝上的日子。
但是霍母一臉不屑鄙夷的打壓她,搞得她已經很不自信了。
出門看到有人偷偷講話,她就如同驚弓之鳥一般。
害怕那天的事已經透露出去,這些人都是在議論她。
於是沒堅持兩天她就主動辭職,也把租的房子退掉,直接搬進了霍家彆墅。
霍母自然不會允許她住進霍遠橋的房間,安排了一間最狹小采光又不好的房間給她。
然後又開始新一輪的打壓,比如,我兒子對你什麼態度,你心裡沒數嗎?
你這樣隻會讓他越來越討厭你,從來沒有見過像你這樣笨的人,連做xxx都做不好。
端茶倒水嫌她動作不優雅,炒菜做飯又嫌她技術不到家。
但凡霍母在家,柳如煙就是個隨叫隨到的小丫鬟,一點人權都沒有。
霍家的兩個男人就當做沒看到,她連去找霍遠嬌訴苦的機會都沒有。
今天她終於覺得熬出頭了,小張要送他和霍遠喬去領結婚證。
霍遠喬也得到醫生準許可以回家休養。
去民政局的一路柳如煙的唇角就沒落下過,拍照時笑的十分燦爛。
哪怕霍遠橋麵無表情她也不覺得難堪,因為她向她規劃的未來前進了一大步。
車子到達霍家彆墅,霍遠喬下車後根本沒管柳如煙,率先進入家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