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部隊的路上,吳勝有些出神的看著窗外的風景。
明天那個人就會來,本以為分彆後就再也見不到,明天他該怎麼說話。
他真的不知該以何種麵貌去麵對田甜,害怕看到田甜失望責怪的眼神。
如果明天自己躲著不現身,田甜會不會更加看不起自己?
認為是他後悔反悔,舍不得兒子才讓月皎皎鬨這一出。
自己精心維持這麼多年的友情可能要功虧一簣,他心如刀割般疼痛,自責和害怕像潮水般要將他淹沒。
先回自己家,洗澡換身衣服,拿上錢就準備去政委家。
還沒踏出院門下腹就開始疼痛,伸出手扶住門框。
還沒穩住身形更劇烈的疼痛又襲來,整個人狼狽的摔在地上。
血管爆粗,額頭青筋直跳,吳勝整個人因疼痛縮成一團蝦米,一點聲音都發不出來。
好一會兒他才勉強能控製自己身體,手輕輕的掀開褲腰帶,鬆口氣那東西還在。
發出嘶喊,引得周圍鄰居出來,很快他就被兩名軍人送到醫院。
一看情況就很糟糕,吳勝也顧不得隱私麵子,迅速的給醫生說清楚哪裡疼。
在一眾醫生和護士的圍觀下,那東西自己掉下來了,沒有刀口也沒有血。
那地方就像從來沒長過這東西,玄幻又不可思議。要不是親眼所見,沒人會信。
以他們的技術還真沒法給接回去,反應過來後隻能給吳勝打止痛針。
不過完全沒有用,弟弟遠離的悲傷和疼痛壓垮了這個“男子漢”。
他疼得在床上不停的翻滾嚎叫嘔吐,到了後半夜才勉強消停。
韓政委老神在在的在家裡等著人來送錢,他可是清楚知道吳勝的動向。
左等右等不見人來,心裡正罵罵咧咧才知道吳勝突發疾病被送進醫院。
入睡前還帶著疑惑,早上人還好好的,怎麼突然就病了,是不是裝的?
醫生護士們還是很有醫德的,吳勝做不成男人這事沒外傳。
吳勝不疼後就可以出院,早上是陰沉著一張臉走出醫院的。
這會兒已經顧不上什麼心中的女神,心裡不停的盤算著該怎麼穩住月皎皎。
這婚不能離,他這輩子就這一個孩子。
因為今天徐海洋他們要將孩子送到,所以他今天是不用上班的。
首長親自批的假,生怕孩子出意外,月皎皎他們真豁出去,吊死在部隊門口。
吳勝昨天疼了半夜想了半夜,感覺這輩子就沒這般清醒過。
先回去整理好形象,特意在部隊食堂買了早餐,早早的送到招待所。
見到三哥三嫂也是笑臉相迎,破天荒的張嘴打招呼道歉。
三嫂一副太陽打西邊出來的模樣,並沒有接她的早餐。
三人收拾好一起去國營飯店,吳勝臉皮厚眼巴巴的跟著,趕都趕不走。
搶先付錢,擦桌拉凳殷勤得可怕,導致三哥三嫂都覺得這早飯不香了。
吃完後早早離開,自家妹子的那個性格肯定不會吃虧,所以兩人走得很放心。
月皎皎剛吃完起身,吳勝就跟在後麵。
街道上人流並不多,兩人一路沉默無言,吳勝好幾次想開口都不知道該怎麼說。
他一心都放在田甜身上,雖然和原主有個孩子,但原主是個什麼樣的人,什麼脾氣他一點也不清楚。
兩人就是熟悉的陌生人,總共見麵也沒幾次,這樣一個從沒放在眼中瞧得起的人,爆發力卻那般可怕。
他怕開口觸雷,被月皎皎當街毆打,這樣的社會性死亡他無法再承擔。
“對不起,翠紅,我們還有可能嗎。”
月皎皎都懶得給他一個眼神。
“你做夢呢,你趕緊打報告吧,我要離婚。”
“不可能,之前的一切都是我的錯,現在有你有孩子,你就在這邊隨軍好不好。
我會對你好的,我也會疼愛我們的孩子。
你不想孩子將來被人嘲笑是沒有爸爸的孩子吧,單親家庭孩子的性格……”
“閉嘴,我的孩子好的很,他不需要一個曾將他拋棄送人的人渣做爸爸。”
“翠紅,我知道你無法放下對我的偏見,是我對你的傷害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