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均山被老夫人用話留下,他派身邊的小廝回去告訴他母親。
趙家的態度很明顯,得他母親親自上門來接,晚飯是大家一起聚在前廳用的。
飯菜比家裡的好,環境比家裡的好,就連做事的下人也比家裡的體貼規矩。
體麵二字讓趙家人說話挖苦人都極其好聽,不像他母親亂罵一通讓人下不來台。
但宋均山就是渾身都不自在,因為這個地方不是他可以做主的。
有種寄人籬下,在當贅婿的感覺,趙父還冷淡的很,沒有主動提及他科考問題。
宋均山縱使心裡再著急,也沒好意思當著一眾女眷的麵主動提及。
隻能在眾人散席去找趙父,翁婿兩人書房麵談,趙父坐下後就感歎他這個名次不好安排。
又說都怪自己前段時間太忙,沒有時間關心他的課業,本以為以他的才能能進一甲巴拉巴拉。
宋均山懂他的意思,隻能把錯誤歸咎在自己身上,表示讓嶽父失望了。
是小婿無能,還請嶽父幫忙,隻要能留京,什麼職位都行……
為兒子的前途著想,宋母雖然不願意但還是能低下身段。
備好禮物,第二天一大早套了馬車就往趙府去,受到冷淡也不撒潑。
在老夫人和趙母麵前賠不是,保證以後就安心養老,不插手小輩之間的事。
她拉著趙語欣的手就不放,直誇趙語欣有多好多好,誇趙家會養姑娘。
說能有這樣的好媳婦是她宋家的福氣,之前是她被豬油蒙了心……
就這樣午飯後趙語欣跟著宋均山他們回宋府,宋母的笑容一直掛在臉上,仿佛婆媳倆的關係從未存在過裂痕。
先去宋母的屋子,宋母把管家這些天的賬本和剩餘的錢都拿出來。
這家她早都不想管了,趙語欣值錢的嫁妝都賣完了,她和她兒子花了大頭。
趙語欣看這屋子裡的擺件,又看老太婆滿頭珠翠,冷笑一聲,真當自己傻啊。
“母親不必如此,兒媳還年輕不懂事,管家之事還是交由母親,兒媳還需多學習。”
宋母憋著口氣把賬本收回去,想著待會兒打發趙語欣離開和兒子商量賺錢之法。
到了自己地盤,宋母呼吸都覺得順暢許多,一口氣把自己為兒子納妾的事給說出來。
趙語欣的表情都凝固了,她婚前就備好了避孕的湯藥,每次和宋均山同房後都會熬一碗。
這事她瞞得很緊,熬藥的丫鬟婆子都以為是助孕的藥。
兩個死丫頭和宋均山同房後並沒喝藥,她絕不會讓她們先生下宋均山的孩子。
宋母突然覺得心虛,底氣略微不足。
“不過兩個姨娘,威脅不到你的地位,你也不必如此作態,誰家男人不是三妻四妾。”
“我父親就不是,好男兒應該誌在建功立業,整日賴在女人肚皮上算什麼男人。”
一句話讓宋均山瞬間麵紅耳赤,抬手指著她想罵又罵不出來,揮袖大步離開。
“你怎麼可以這樣說我兒子,你不可理喻,你不守婦道……”
趙語欣全當沒聽到,站起身就往外走。
“放肆,你還有沒有將我這個婆母放在眼裡。”
宋母抓著手邊的杯子就往趙語欣背後扔。
顯然趙語欣沒有將她放在眼裡,向外的步伐都沒停頓一瞬。
雖然最近工錢是由宋母這邊發,但是她出嫁時帶的那群丫鬟婆子賣身契全捏在她手上。
丫鬟婆子們不知道在哪躲懶,院子裡反正是一個沒瞧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