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燕子戴著手銬走在前麵帶路,這群警察中就有資曆老的警察曾經來這裡解救過受害者。
他說起這個小山村語氣中透著濃濃的厭惡,政府怎麼勸都不願意下山落戶。
拐賣婦女這事祖上基本沒有哪家不沾的,聽完後一路上便再無人說話。
氣氛壓抑到極點,都沉默著前進,清晨的露水打濕了大家的衣服,但沒有人因此慢下動作。
時間尚早但已經有人家在山上乾活了,進村就隻有這麼一條小路,一行人很快被發現。
都在猜測又是誰家的小兔崽子在外麵犯了事,急忙拋下手裡的活計去通知村裡的人。
因為不是什麼窮凶極惡的歹徒危險分子,所以也沒製定什麼突襲計劃,就光明正大的來。
有上一次村中青年人接連摔下山崖的案例在,這些法盲也不敢阻攔警察進來。
隻能交代家裡可能犯事的人進山藏起來,上次顧家人就是太著急且沒把兩個鄉下人放在眼中。
沒想到白家夫妻的膽子會那樣大,讓顧家人陰溝裡翻船,所以這次派過來的助理都是會武的保鏢。
這樣偏僻的地方顧時夜自然不會輕易涉險,兩個保鏢一前一後的將兄妹倆護在中間。
顧時風斷了一條腿還臥病在床,根本無法自己移動,吳老頭得知消息時已經沒辦法將他背到山裡藏起來。
於是隻能草草的用破布堵了他的嘴,綁住他的手腳將他藏在豬圈裡,再用乾草掩蓋。
顧時風死寂的眼中爆發出光亮,完全沒將吳老頭那些威脅之語聽進耳中。
什麼挖耳割鼻子,他通通都不在乎,現在活著的每一天都生不如死。
隻要抓住這次機會,若是成那就能報仇,若是不成那就找機會自裁。
這些年這裡的人都三十三十的叫,他差點就忘了自己叫顧時風。
曾經也過著優渥的生活有美好的未來,還有父母,也不知道他們這些年過得好不好。
外麵的人會不會是他們派來拯救自己的?為什麼之前那麼多年都沒有消息?
是不是已經放棄自己?隻想著培養弟弟呢。
白燕子領著人直奔吳老頭子家,周圍亂糟糟的還有股說不出來的臭味。
顧時夜一下就皺起眉頭,下意識的想拉著月皎皎離遠一些。
那樣傲嬌有點小聰明的大哥,他都不敢想他生活在這種環境會變成什麼樣。
吳老頭對上白燕子整個人就垮著張臉,當做不認識彆開眼睛和押著人的警官打哈哈。
“同誌怎麼又來俺家,俺真沒犯事啊,這家裡這樣小,就我和我老伴兩個人。
我們年紀都這麼大了能做什麼,你們就這樣找上門,外人還以為我們做了什麼壞事呢。”
警察可不跟他打哈哈,直接以強硬的態度表達要搜查屋子尋人。
“怎麼能空口白牙的汙蔑人呢,我根本就不認識這家夥,有本事你們就拿出證據來。”
才不管他在叭叭啥,表明來意後已經有警察開始行動。
這時吳老婆子拿著把菜刀就衝出來叫停所有人“你們再敢動,我就死給你們看。
你們上次來害死我兒子不夠,現在又想逼死我,你們是什麼好同誌,你們簡直比以前山裡的土匪還惡毒。”
吳老頭子開始跟著哭,哭他死去的兒子,沒進門的兒媳,和想不開的老伴。
豈不知他們這樣急切的阻攔,越發讓警察同誌確定顧時風還在這個家裡沒被轉移。
分散兩個老不死的注意力,刀被警察同誌踢開,兩人也被按住無法再搞破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