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聽了,皆大鬆了一口氣,順著他的目光紛紛看向賈環,目光各異,王夫人甚至隱隱露出幾分喜色。
賈環硬著頭皮上前,勉強笑道:“王爺,您弄這麼大的陣仗,不會是想賴我的虎皮吧?”
這話一出,全場震驚,暗道環三爺莫不是被嚇傻了,竟說出這等莫名其妙的話來。
忠順親王則是連連擺手,有些尷尬地道:“環哥兒說的哪裡話,我豈是那等見利忘義之人。我這次是來尋貴府的賈寶玉的,北靜王府那邊的人交代,說賈寶玉與北靜王有過一次單獨的會麵。”
忠順親王微微停頓,神色略顯不自然,接著緩緩說道:“實不相瞞,有傳言稱寶玉與北靜王之間……似乎有著不同尋常的情誼。
有人曾見他們舉止親密,遠超一般的君子之交,故而此次需請賈寶玉前去,將此事澄清一番。”
“咳咳咳!”賈環被這話驚得差點岔了氣,心中暗道這賈寶玉玩得也太花了,竟和北靜王有了那等關係。
榮禧堂內一片寂靜,眾人神色各異,有震驚,有疑惑,亦有擔憂。
賈母微微皺眉,沉聲道:“王爺,這等傳言不可輕信。寶玉素來純良,斷不會有此等不當之舉。”
忠順親王微微頷首,“老夫人所言極是,小王也隻是奉命行事,需將此事調查清楚。不知哪位是賈寶玉,還請出來說話。”
眾人四處張望,並未發現賈寶玉的身影,一個婆子弱弱地出聲道:“寶二爺在偏廳。”
一時間,眾人都有些無語,這寶二爺還真是把自己當成姑娘了,一個勁兒地往女眷那邊鑽。
忠順親王微微頷首,“既如此,還請人將賈寶玉請過來吧。”
不多時,賈寶玉被幾個丫鬟婆子簇擁著來到榮禧堂。
他麵色微紅,眼神中帶著些許慌亂,顯然也聽到了剛才的傳言。
忠順親王看著賈寶玉,緩緩說道:“賈寶玉,今日請你來,是為了澄清你與北靜王之間的傳言。你可有話要說?”
賈寶玉連忙行禮,聲音微微顫抖:“王爺明鑒,我與北靜王隻是以文會友,絕無那等不堪之事。那些傳言皆是無中生有。”
忠順親王微微眯起眼睛,“哦?以文會友?那為何有人見你們舉止親密?”
賈寶玉漲紅了臉,“王爺,那隻是一時興起,談論詩詞之時,難免有些忘形。”
賈母在一旁開口道:“王爺,寶玉這孩子心性單純,斷不會做出有悖禮數之事。還望王爺明察。”
忠順親王沉默片刻,“也罷,此事小王自會調查清楚。不過,在事情未明了之前,賈寶玉還需隨本王走一趟。”
賈寶玉無奈,隻得跟隨忠順親王而去。
皇宮,禦書房。
“皇兄,寧國府的人都抓起來了,榮國府那邊的賈寶玉也抓起來了,那小子進了牢房,什麼都招了,確實和那水溶有過那啥……咳咳。”
忠順親王全無君臣有彆的覺悟,一口一個皇兄叫得甚是親熱。
皇帝對這個不著調的胞弟也有些頭疼,問道:“四王八公的其他幾家有動靜沒?”
忠順親王搖頭:“還未曾,不過環老三倒是挺積極的,私底下找我想把那尤氏和秦氏救走。嘖嘖嘖,這環老三眼光還真挺不錯的,那秦氏長得當真是國色天香……”
感受到皇帝銳利的目光,忠順親王縮了縮脖子,識趣地閉上了嘴。
皇帝冷哼一聲:“這環老三跟你一個德行,都不是什麼好貨,小小年紀就如此好色,連嫂子和侄媳婦都不放過。”
忠順親王小聲道:“武將嘛,性子難免粗野些。不過皇兄,這賈環倒也有些膽量,敢在這個節骨眼上為那兩人求情。”
皇帝冷笑一聲:“他想要人,那就給他,一萬兩銀子一個,讓他儘管去撈。至於那賈寶玉,你去暗示一下榮國府,沒二十萬就等著收屍吧。”
待忠順親王離去後,皇帝朝戴權冷笑道:“賈府敢吃我的三百萬兩銀子,朕要讓他們連本帶利地吐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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