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鵑早已習慣,朝他吐舌,自顧自在一樓坐下,吃起瓜果點心。
賈環與黛玉來到天香樓二樓,此處布置雅致清幽。
窗外微風拂過,攜淡淡花香,賈環擁黛玉坐下,熟練地噙住那溫潤粉唇。
既有婚約,二人再無束縛,這一吻理直氣壯,綿長熾熱,直至兩人皆暈乎乎方鬆開。
賈環將黛玉抱入懷中,握住其手輕輕揉捏,湊至耳邊低語道:“今晚我便與父親商議,尋個黃道吉日娶你,府中無女主人,總覺心裡空落落。”
黛玉微微垂首,臉頰緋紅,輕聲道:“你既如此說,我又能如何?但憑你安排罷,隻是莫要太過倉促,失了禮數。”
言罷,輕咬下唇,抬眸看向賈環,眼中波光流轉,“你可莫要負了我,不然……不然我定不饒你。”
賈環微微一愣,小心翼翼試探道:“我若抬晴雯她們幾個做姨娘,算不算負了你?”
黛玉聞言,秀眉微蹙,旋即舒展。
輕歎一聲,道:“你若真心待我,多幾個姨娘又何妨?隻是你需記住,不可因她們冷落了我。
且府中之事,亦要有個規矩,不可讓她們亂了分寸。
我雖性傲,卻非不容人之輩,隻要你心中有我,我自會以禮相待。”
賈環緊緊抱住黛玉,嘿嘿笑道:“這封建社會就是好啊,且等著,往後我定給你掙個一品誥命回來。若有仗打,說不定還能給你掙個王妃當當。”
黛玉輕輕捶賈環一下,嗔道:“你又說胡話了,什麼王妃不王妃的,我隻盼你平平安安就好。那誥命之位我也不稀罕,隻要你真心待我,比什麼都強。”
賈環強忍疼痛解開黛玉衣扣,黛玉白他一眼,無奈靠在他懷裡任其所為。
賈環得寸進尺,在黛玉耳邊輕語呢喃:“你剛才掐疼我了,還不快給我揉揉。”
黛玉惱之,在其脖子上狠狠吻下一個唇印,賈環方才老實。
黛玉輕聲道起園中趣事:“上上月的事兒了,那日薔薇花開得正燦爛,我隔著籬笆洞瞧見一女子蹲於花下,手持綰頭簪子在地上摳土,一麵悄悄流淚。
我原以為是來葬花之人,遇著知己,欲上前與之言語。
走近一看,卻見此女並非葬花,乃是用簪子在地上一筆一劃書寫。
我心中好奇,靜靜立於一旁觀看,那女子寫得極為認真,全然未覺我靠近。
待她起身,我方看清所寫之字,竟是一個‘薔’字,下雨亦不知躲避,真真是個癡情人兒。”
黛玉微微歎息,眼中流露出感慨之色。
“這世間之人,皆有自己情思牽絆,此女對那‘薔’字如此執著,不知背後藏著何等深情故事。”
賈環乾咳一聲,給少女的感慨澆上一瓢冷水:“你說的是那齡官吧,她原是賈薔從你老家姑蘇買來的,兩人途中生情,奈何薔哥兒受珍大哥牽連,已被流放至遼東,也不知這對癡男怨女此生能否再見。”
黛玉聞言,幽怨地瞪賈環一眼,好似賈才是拆散這對有情人的罪魁禍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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