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玉倚在他懷中,伸出蔥白似的手指輕輕在賈環臉上劃過,笑道:“聽聞你甚是厲害,坐在家中亦能立戰功,快些與我說說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賈環便將狩獵大賽之事稍加潤色後說與她聽:“也無甚大事,就是一個羌國的年輕後生在西域立了些許功勞,卻不知天高地厚地跑來狩獵大賽上張狂至極,我瞧不過去,便與他比試了一番。
那小子箭術倒是尚可,可終究是稚嫩了些,被我略施手段便給比了下去。
後來陛下得知此事,便賞了我些功勞,將我從三等將軍擢為一等將軍罷了,不值一提。”
黛玉等將賈環的手捂熱了才肯放開,任由他活動,同時掐了掐他那迫不及待往自己懷裡探的雙手。
黛玉微微蹙起眉頭,眼中滿是擔憂之色:“你雖說得輕巧,但我亦知其中凶險。那羌國人自小就在馬背上長大,豈是易與之輩?你這般冒險,若是有個好歹,可叫我如何是好?”
賈環將頭埋在她脖頸間,輕聲道:“你且放寬心吧,這麼多年,你何時見我吃過虧?沒有把握的事兒我從不做的……多日未見,我甚是想念你,快些親我一口。”
黛玉敷衍地在賈環額頭上啄了一下,見賈環一臉不滿之態,才笑著貼上賈環唇上認真親起來。
一吻過後,黛玉氣喘籲籲地道:“你這促狹鬼,現在可還滿意了?”
賈環搖頭道:“剛才是你親我,現在換我親你。”
兩人頓時又糾纏在了一起,甜蜜的氣息在書房中彌漫開來。
不知過了多久,黛玉嘴上的胭脂早已被蹭得有些模糊,一些還轉移到了賈環嘴上,兩人都看著對方的模樣笑出聲來。
黛玉用手帕把賈環嘴上的胭脂擦去,紅著臉道:“你呀,總是這般讓人不省心。隻此一次,下次在成親前我倆可不能再見麵了哈。”
賈環點點頭,幫她係上扣子,又有些為難地說道:“我儘量吧,要是想你想得緊了,咱們還在這裡見,這兒是我的地盤,沒人敢多嘴的。”
黛玉聽得心裡一甜,輕輕嗯了一聲,靠在他肩膀上道:“正有件事要與你說,寶姐姐來找過我好幾趟了,雖未明言,但我也能瞧出她似有心事。想來是為她家哥哥之事煩憂,又不好與他人多言。”
賈環幸災樂禍地道:“這事兒我知道,那薛蟠把家財都敗光了,這廝不壓我,壓了一個傻子,結果輸了個精光,真是活該。”
黛玉也是知曉賈環和薛蟠有過節的,如今見他這副模樣,無奈地搖了搖頭。
礙於薛寶釵的情麵,黛玉輕聲勸道:“雖那薛蟠行事荒唐,可寶姐姐到底無辜。”
幫自然是不可能幫的,王子騰這個親舅舅都遠遠躲著薛家,賈環自然是要躲得更遠才行。
賈環握住黛玉的手笑道:“薛家外有京營節度使的舅舅撐腰,內有二太太幫襯,哪裡需要咱們這些小輩來操心?”
黛玉何等聰明,從話裡就聽出賈環對這事不上心,不過她也不惱,爺們就該有自己的主見才行。
像寶玉那種優柔寡斷、事事都聽憑彆人安排的性子,黛玉心中其實是有些不認同的。
輕歎一聲,黛玉忽又道:“以後你和雲妹妹還是要守禮一些才好,如今不一樣了,可不能再和往日那般和她拉拉扯扯的。”
賈環心中一驚,以為自己想齊人之福的小心思被黛玉察覺了,強自鎮定地笑道:“你這是吃醋了嗎?行,那我以後遠遠離著她。”
黛玉一聽,頓時紅了臉,啐了一口,湊到賈環耳邊小聲道:“你這促狹鬼,我吃哪門子醋?是我前兒去舅母處請安的時候聽到的,說史家那邊已經開始給雲妹妹尋親了……”
賈環聽得頭腦一片空白,靠,他預訂的二老婆要被偷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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