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環皺眉,這東西有點雞肋啊,和回憶錄沒什麼區彆,又不能改變過去的事。
輕歎了一聲,將東西收回空間內,蒙頭就睡,再次睜眼已是次日清晨。
如今寧國上下人人皆是素淨裝扮。
彩霞上身著一件月白色的窄袖交領短襖,下配一條淡灰色的百褶長裙,腰間係一條淡藍色的絲質腰帶,簡單地打了個結,既凸顯了腰身,又不會過於華麗。
見賈環已經自己坐了起來,彩霞端著洗臉水過去,一邊用毛巾浸濕,輕輕擰乾,然後輕柔地為賈環擦拭臉龐,一邊笑道:
“這守孝的日子雖沉悶,可爺也得好生將養著自己。昨兒個見爺睡得沉,也沒敢驚擾。如今瞧著爺氣色還不錯,奴婢這心裡也踏實些。”
賈環打著哈欠道:“不能抱著你睡,總感覺這日子缺了些什麼。”
彩霞聞言,臉上泛起一抹紅暈,輕聲道:“爺,這守孝期間可不能說這般話。等過了這三年,日子自然就好了。”
賈環無奈地歎了口氣,站起身來。
彩霞忙為他整理衣衫,又道:“爺,今兒可是坐船送老太爺棺木回金陵下葬的日子了,這一路上怕是不太平呢,爺可得多當心些。”
賈環點頭,去年他出人又出錢,在金陵老家創辦了私塾。
李紈父親李守中收到賈政的信後,聽說外孫賈蘭也會一同前往金陵求學,很是高興。
遂讓兒子李益並侄子李謙前去賈家族學執教,兩人都是今科落榜的舉人,教一群孩童自不在話下。
李守中作為前國子監祭酒,聽著清貴,其實在官場並無多大能量,可他又是個清高的,不願來賈府走動。
如今賈政主動修書一封給李守中,委婉地表示可以將來在官場給授課的老師提供一些幫助,李守中為了後輩的前程,也就應下了。
此次賈環賦棺南下,順帶著將京城自願前往金陵求學的賈蘭、賈菌、賈琮、賈芝四個一道帶上了。
也許真該到了賈府沒落的時刻,縱使賈環條件開得優越,但是京城的八房子弟中並沒有多少人願意前往金陵求學。
這次賈環順帶著把惜春捎上了,這小丫頭是賈敬的女兒,雖說兩人之間並無親情可言,但出於孝道,送賈敬入土為安,也算是儘了一份為人子女的本分。
一路上,小惜春並無失去親人的痛苦之色,反倒是拉著賈環喋喋不休地問個不停。
惜春問道:“環哥哥,這世上真有神仙嗎?”
賈環回道:“有,我就是,我是藥王神。”
惜春說:“這個我早就知道了!”
賈環疑惑道:“嗯?這你也行?”
惜春道:“當然了,我把你那金佛像送給妙玉姐姐的時候,她給我說的。”
賈環又問:“她還說了什麼?”
惜春道:“妙玉姐姐說,她的師傅極精演先天神數,五年前張天師邀請她師傅來京城觀看一個富不可言的人。
結果她師傅按捺不住想要推演此人命格,卻在推演過程中遭到一股神秘力量的反噬。
最後她的師傅在西門外的牟尼院圓寂了,臨終前說此子乃是神格。”
賈環有些不確定地問道:“這老尼姑不會說的是我吧?這麼說妙玉來咱們家是忍辱負重就要尋我報仇?”
惜春咯咯笑道:“我也是這麼問妙玉姐姐的,可她搖頭否認了,說那就是她師傅的命數,她來咱們府上是來尋求你的庇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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