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玉微微皺眉,眼中滿是擔憂:“北地天寒,你身子骨雖看著硬朗,可也得仔細照顧自己。
若是生了病,身邊又沒個知冷知熱的人,可怎麼好?”
賈環心中一暖,情不自禁地吻上了黛玉的唇,許久才鬆開,柔聲道:
“姐姐且放寬心,這些年你何曾見我得過病?就算有,也是想姐姐得的相思病。”
黛玉聽了,臉上一紅,撚起一小撮頭發在賈環臉上輕掃,似嗔似怨道:
“你這嘴啊,我算是領教過了,真不知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你們這些個爺們兒,沒一個好的,也不知你有沒有學那璉二哥,哪天從外麵帶著個女人和孩子回來鬨得家宅不寧。”
賈環心裡咯噔一下,卻仍麵不改色地說道:“哪有的事兒,我家裡又沒有夜叉星。”
黛玉氣得捶了他一下:“你還好意思編排鳳姐姐,她對咱們多好,有個什麼好茶好食的,哪次少了咱們的份兒?
你倒好,幫著璉二哥在外麵養女人不說,還支持他把人帶府裡來給鳳姐姐添堵,在榮慶堂那會兒,我真想撕爛你的嘴。”
賈環苦笑:“姐姐,這事兒我也是無奈,一邊是哥哥,一邊是嫂子,我夾在中間,左右為難,這些年何曾睡過一個安穩覺。”
黛玉自是不信他這鬼話,不過還是被他那模樣逗笑了,在他唇上輕啄一下,靠在他懷裡,冷哼道:
“你以後要是敢學璉二哥,什麼臟的臭的都敢往家裡帶,我就帶著紫鵑和雪雁回姑蘇去。”
賈環一聽,急忙抱緊黛玉:“姐姐,你可不能這麼嚇唬我,我怎會學二哥那樣。
我心裡隻有姐姐,旁人我瞧都不會瞧一眼。
若我做出那等事,不用姐姐趕,我自己便沒臉見人了。”
黛玉輕拍了他一下:“哼,但願你能說到做到。
你此次北征,我可聽說那軍中也有不少隨軍的女子,你若是敢沾染半分,我可絕不輕饒。”
這話讓賈環有些意外,他原不知軍中還有這情況,不過他很快收斂心神,抱著黛玉親了幾下,故作委屈道:
“我可不是那等隨便之人,怎麼會對那些風塵女子有心思。”
黛玉見他說得認真,便也信了,陪著他親昵了一會兒。
隻是賈環得寸進尺,手探向黛玉腰間,黛玉輕嗔一聲,紅著臉拍開他的手:
“你這登徒子,又沒個正形了,成親前休要再這般。”
賈環悻悻一笑,將手放回她懷裡,正色道:“姐姐可聽過三箭定天山的戲文?那薛仁貴……”
黛玉啐道:“那薛仁貴還娶了個公主呢,你這次出征,是不是也要娶個羌國公主回來?”
賈環麵色一怔,忙拍著胸脯保證道:“姐姐莫要打趣,那是萬萬不會的。若是在戰場上遇到羌國公主,我定當繞路而行,絕不沾染半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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