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旭笑眯眯看向時溪。
“你要來做何?”
時溪沒好氣瞪了他一眼。
“這不是想吃窯雞了嘛!想著必須要留點等下次窯雞。”
“哥哥至今最喜歡吃的,就屬那窯雞,味道鮮嫩,口感爽滑,說起來,又勾起你個的饞蟲來。”
時旭賊兮兮靠近自己大妹子。
“放心,還有下次。”
“那感情好!”
“時姑娘,你這做吃食的手藝是真的好的沒話說,伯母活了一把年紀,還從未吃過如此好吃的豬下水,還有這雞雜......”
“不誇張地說,比將軍府做出來的食物還美味。”
......
時家人誇完,傅家人又誇了一遍。
以前這些東西他們可都是不吃的,就連他們府裡的下人都不會吃。
不曾想,還能做成如此美味的食物來,若不是有流放這一段經曆,她這輩子許是都不會吃到這等東西。
時溪笑眯眯收下眾人的誇讚。
誇吧誇吧,以後多的是讓你們誇吧,留多點詞兒。
“涼親胖胖噠!”
小團吃吃得搖頭晃腦,還不忘跟著拍馬屁。
院子裡頓時一片歡聲笑語。
屋子裡的宋如月氣得牙癢癢,用力撕咬著手裡的白麵饅頭,一個饅頭被啃得亂七八糟。
說起白麵饅頭,這還是傅夫人看到往日的情分上,讓官差通融一下,也給宋家吃些白麵饅頭。
官差倒是很給傅夫人麵子,倒是給他們白麵饅頭,但需要銀子買,其他犯人連買的資格都沒有,算是給了宋家的優待。
對此,宋家很是感激。
“如月,你這是怎麼了?”
見著宋如月似乎與手裡的饅頭有仇,馬氏關心地問。
“娘,這饅頭太難吃了。”
宋如月吃著吃著,便忍不住落淚。
長這麼大,還是頭一回吃如此多的苦,她心裡難受。
馬氏聞言,心疼不已。
這孩子從小就是被嬌養著長大的,哪裡曾受過這樣的苦。
“好了好了,總比沒有的吃好!”
“等到了南荒,再給你吃好吃的,咱們先忍幾個月。”
馬氏把女兒摟在懷裡,輕輕安撫著。
她外家到時候也會接濟,日子沒法與以前相比,但也不會很差。
晚飯結束後,時溪便給傅瑾霆複診,這已經是時溪每日都在做的事情,每日兩次,早晚各一次。
不知是不是因為有時溪給自己施針治療,傅瑾霆是真的感覺這兩日身體裡真的好受了不少。
寒毒引起的疼痛都減輕些許,他還以為時溪隻是做做樣子,沒想到是真的有一些效果。
傅瑾霆不由得把視線放在為自己施針的時溪身上,時溪每次給他施針,或者診脈時,都極其的認真,專注。
若是裝,肯定是裝不出來。
他能看得出來,時溪是真的很認真。
難道她當真有法子解了自己的寒毒?
傅瑾霆忽然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對她有什麼誤解?
或許她是真的單純想要自己治病,那她圖的,又是什麼?
雖相處不久,但他發現時溪是真的跟彆人不一樣,愛家庭,愛孩子,積極樂觀......
哪怕是被迫在流放,並未像其他人犯人那般怨天尤人,唉聲歎氣,而是會努力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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