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聞言,全部搖搖頭。
隻有傅瑾霆沒有動,他不喜歡這種感覺,他不喜歡成為被照顧的對象,他隻想成為保護大家的那一個人。
“娘,這蚊帳您用著,兒子用不著。”
傅夫人聞言,愣了愣,有些疑惑看向自己的兒子。
知子莫若母,見著自己兒子的那般模樣,作為孩子的母親,傅夫人大概也能知道自己這小兒子在想什麼,於是笑著道。
“這是人家時家姑娘說給你的,她說了,你的病現在還需要好生養著,不可有任何差池。”
“若是因為夜裡蚊子多,擾得你睡不好,不利於病情的恢複。”
“若是因此而導致舊病複發,可就難治了,她可不想自己的努力白費。”
“時姑娘可是說了,這睡一個好覺,也是有利於身體恢複的。”
“再者,娘又不是不用,待會兒叫你大哥去買些紗布回來,娘再做些新的蚊帳,到時候一人一個。”
傅夫人都這般說了,傅瑾霆心底算是沒有排斥,收下了蚊帳。
時家人正聚在一起,聊起昨晚的事情。
除了時寧郎和時齊山,其他人都沒有什麼大礙。
時齊山在時溪的救治下,也醒了過來。
好在有時溪在,不然還真有可能因救治不及時導致中毒而死。
時家人又是一陣心有餘悸。
“溪兒,不何時帶雄黃粉?”
時旭好奇地問。
時旭這麼一問,眾人也好奇了起來,時溪為何正巧帶了雄黃粉?眾人視線都朝時溪看了過來。
時溪一臉坦然,早已想好了對策,朝時旭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
“二哥,你以為每個人都像你一樣,少根筋呢?”
”嘻嘻!二舅舅少根筋。“
小團子初初窩在自己娘親的懷裡,朝時旭做了一個鬼臉,毫無留情又紮了時旭一刀。
時旭立刻捏了捏她肉乎乎的小臉。
“抄家流放,少不得風餐露宿,野外的生活,那是個什麼樣子,沒經曆過,也聽過吧?那不得準備準備?”
“你以為你妹妹我跟著官差上集市去玩呢?”
“咱們現在可是在流放路上,若是有個什麼閃失,官差可不管我們的死活。”
“我不得做好萬全的準備?要是出現個頭疼腦熱的,沒有大夫,那怎麼辦?肯定是靠自己,對不對?”
“再者,若是路上遇到點什麼危險,該怎麼辦?”
“就好比昨晚遇到的蛇,你妹妹我準備的雄黃粉不就用上場了?野外什麼不多,就屬蛇蟲鼠蟻最多,做好防護是最基本的。”
“什麼吃的,用的......最重要的是,少不得著那保命的藥。”
“咱們隻是被流放,不是什麼死刑犯,即使現在處境不好,但我們依舊可以在不好的環境中保護好自己。”
眾人聞言,心底給時溪比了一個大大的拇指。
沒想到,時溪居然想的如此的周到。
他們被流放後,身份就成了犯人,心底遭受的打擊,是無法用言語來形容的。
彆說讓自己在流放路上過得好,能有點吃的,喝的已經很滿足了。
他們最大的願望,那就是能活著到達南荒,從未想過在流放路上會過得好。
讓他們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即使是被流放,時溪的內心居然如此地強大,想得比他們都周到。
即使身處困境,也努力讓自己在困境中找出一條最好的路。
以前,是他們太過於看小了時溪。
或許是這些年的經曆,讓她練就了一顆堅強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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