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大人有令,今日隻可進城,任何人不可出城。”
“為何不可以出城?”
趙武立刻上前問。
經過一番了解才知道,原來是昨日朱家被賊人偷光了庫房。
朱家立刻下令,不許任何人出城。
直到那夥賊人被抓到為止。
趙武臉色有些難看,他們可是流放隊伍,時間耽擱不得。
於是與城門的守衛唇槍舌戰了一番,可不管如何說,守衛就是不放人。
正周旋間,忽然聽到一陣雜亂的馬蹄聲。
馬蹄聲由遠及近,很快便到了城門口。
時溪一眼便瞧出了那人是誰。
那不正是朱家的小公子朱力寶?
喲謔,這是親自抓賊人呢?
難不成是朱家發現了什麼?不可能啊?
她可是沒有露出一絲的馬腳,再者,自己還是經過打扮了一番的。
還不至於能如此神通廣大認出自己來吧?
時溪不動聲色,暗暗觀察朱力寶。
見著城門口站著如此多的犯人。
朱力寶皺眉,眼裡滿是嫌棄。
“怎麼回事?”
“回朱少爺,這是流放到南荒的犯人,因朱家有令,我等不敢把流放的犯人放出城門。”
城門守衛立刻上前恭敬道。
朱力寶立刻掃視了眼流放的犯人。
眾人皆是衣著一身粗布麻衣,蓬頭垢麵,湊近一點,還能聞到一股酸臭味。
朱力寶嫌棄地淬了幾口唾沫。
“晦氣!”
趙武作為領頭的官差,對朱力寶的行為不敢多言,隻能忍著。
他一個小小的官差,可不敢招惹朱家的小公子。
其他人或許不知道朱家,但在官場上混的他,倒是聽說不少。
這朱家可不簡單,背後可是有太子妃撐腰,也相當於太子撐腰,那可是未來的皇帝,他還不敢頂撞。
“你瞎啊,一群流放的犯人,哪裡像賊人?”
“一群犯人全身上下穿的衣物,都沒老子的褻褲貴。”
“趕緊把人趕出城去,留在城內晦氣,可彆讓他們影響老子找賊人。”
朱力寶一臉嫌棄地淬了一口守衛的。
守衛聞言,連連應是。
聽到這話,趙武鬆了一口氣,好在沒有為難他。
不然又得耽擱時間,無法按時把人送到目的地,作為領頭人,他可是要受懲罰的。
隻有時溪在心底暗笑朱力寶是一個蠢貨。
他可能永遠都不會知道,是他朱力寶親自把他口中的“賊人”放了出去。
傅瑾霆聞言,若有所思。
朱家庫房被抄空了?為何這個場景如此熟悉。
似乎與京城那幾家被抄空是一樣。
心裡隱隱有一個聲音告訴他,那賊人,定是同一夥人。
不過,到底是誰有如此大的能耐,居然能在光天化日之下,不動聲色把朱家的庫房給抄空?
若是此人收入自己的麾下,定是一大助力。
不經意間瞥見時溪那淺淺勾起的唇角,傅瑾霆以為是自己看錯了。
她為何會笑?再仔細一看,發現已經恢複了正常。
難道是自己看錯了?不等他想通。
便聽到趙武大喊,趕緊出發,頓時擾亂了他的思緒。
“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