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點紮錯地方。
好在自己及時穩住了手。
時溪的心有那麼一刻慌亂,傅瑾霆為何如此說話?知不知道會讓人誤會?
時溪用眼神掃了眼四周,好在沒有人注意到兩人的談話。
見著時溪的動作後,傅瑾霆也反應了過來,自己方才說的話,似乎有些不對勁兒,臉色有些不太自然。
於是又加了一句。
“有沒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地方。”
“暫時沒有,現在最緊要的便是藥材,隻要解決了藥材,一切都不是什麼問題。”
時溪穩了穩心神,目不斜視,繼續為病人紮針,但餘光一直注意傅瑾霆。
若是仔細觀察,她紮針的速度明顯慢了許多。
傅瑾霆方才那句話,聽在時溪的耳朵裡,猶如一股電流,電得她整個人酥酥麻麻的。
臉色恢複了平靜,但手上的勁兒,依舊還沒有恢複。
“好,那我先出去準備藥材。”
“你注意保護自己。”
傅瑾霆深深看了眼時溪。
“好!”
時溪頭也不抬說道,目光看起來專注而認真。
然而紮針的速度出賣了她的淡定。
表麵看似風平浪靜,內心實則波濤洶湧。
見沒有用得著自己的地方,傅霆便轉身快速離開。
這會兒欽差大人與陸縣令應該也談得差不多了。
時溪眼角瞥見傅瑾霆遠去的背影,大大呼出一口氣。
她這是怎麼了?不就是傅瑾霆的一句話,後勁兒這麼大?
時溪甩甩頭,真沒出息!
第二日清晨。
城郊外。
沒有意外。
流放隊伍中的吳家人與趙家人,以及偷偷倒地湯藥的宋如月,都感染了疫病。
茶樓的人,在欽差大人的安排下,全都喝下了時溪熬的湯藥。
因此沒有發現有什麼問題。
聽到昨日時溪的叮囑,趙武立刻讓人把他們隔離起來。
“官爺,快救救我兒,咳咳咳......”
“官爺,快給我找大夫,我快不行了......”
“官爺,嘔......求求你,幫幫我......”
......
趙家人與吳家人不停哀嚎著。
趙武冷冷看向兩家人,絲毫沒有同情之心。
他們這是自作自受,昨晚都乾嘛去了?
送到嘴巴上的湯藥不喝,現在才來哀嚎,趙武心底很是不爽,他們這是沒事給自己找事。
趙武晾著他們一段時間,讓他們經曆經曆疫病的痛苦。
昨日時大夫給他們都喝了湯藥,今日時家又重新熬的湯藥。
喝下的人都沒有什麼問題。
看來時大夫給的湯藥是真的有預防的作用。
此時,他是真的太感謝時大夫的先見之明,也很慶幸這一次有時大夫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