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氏與程氏無奈對視一眼。
“母親,這些今日可是都要做完,您若是不想今夜通宵,還是先把事情做好再過去。”
阮氏沒有鬆口,麵前的窗花可不少,她們手法不熟練,還不知道天黑之前能不能做完。
而自家母親,一天都不知道要去時家多少次,少一次也不會缺塊肉。
再者,還有大大小小的事情都還沒有做。
再耽誤時間,年都要到了。
傅夫人還想說什麼。
見著兩個兒媳定定看著她。
傅夫人被看得渾身不自在,不得不重新坐下,繼續教兩人剪窗花。
阮氏與程氏這才滿意。
而傅瑾霆則是與一大幫的侄子,打掃衛生。
兩家似乎達成了一致一般,男子負責打掃衛生,處理雜七雜八的事情。
以前還什麼都不會的天之驕子們,現在對做家務可謂是信手拈來。
毫不誇張的說,都能上房揭瓦。
這不,屋頂上就有一個鬨騰的。
“三叔,看我,是不是很牛!”
傅超凡炫耀般讓傅瑾霆看向他鋪的茅草。
傅超凡經常被訓,程氏總在他耳邊嘮叨,是不是想要上房揭瓦,是不是皮癢,是不是欠打......
聽得多了,耳朵都長繭子,不知不覺間,上房揭瓦在傅超凡心裡埋下了深深的疑惑。
心底在想,上房揭瓦到底是什麼樣的感覺?
時常在院子瞅瞅屋頂,上去把瓦片揭下來,是不是就不被罵了嗎?
今日終於逮到了個機會,就纏著傅瑾霆把他也帶上屋頂。
在屋頂上,見識到不一樣的光景,傅超凡彆提有多得意,來來回回鬨騰。
他終於可以上房揭瓦了!
他不僅揭瓦,還會鋪草。
心底美滋滋的,一直在想,以後是不是不會被挨打挨罵了?
一想到這些,傅超凡就忍不住開心。
任傅超凡如何鬨騰,傅瑾霆充耳不聞,繼續手裡的活兒。
傅超凡早就習慣了這樣的傅瑾霆,見傅瑾霆沒有回話,繼續揭瓦。
今日好不容易上到了屋頂,心情美得不行,傅瑾霆的任何反應,他都不會在意。
傅瑾霆體內有寒毒,自從上次發作後,傅夫人便不許他再去屯田。
兩個兄長,和兩個嫂子也不同意他再去屯田,可以說整個家沒人同意。
傅瑾霆隻能乖乖在家養病。
除了發病期間,平時並沒有什麼大礙,雖會有些不舒坦,並不影響他的日常生活。
再者,這段時間在時溪的調理下,他發現他的身體有了很大的變化。
雖沒有完全好,但若是繼續調養,再過一兩年,痊愈肯定是沒有問題。
傅瑾霆從來沒有想過,折磨了他許多年的寒毒,居然真的有可能會被治愈。
以前,隻要在冬天,發病的頻率就會比平日高出很多。
整個冬天,至少得發病好幾次。
可今年,隻發病過一次。
傅瑾霆心中早就震驚不已。
這也是傅夫人不讓傅瑾霆再去屯田的原因。
時溪可是叮囑,要好好調養,切不可太勞累,可不能讓先前的功夫都白費。
傅瑾霆也是想到這一點,若是他完全治愈,以後有的是時間為家庭付出。
這個時候,他最主要的任務便是好好養傷。
沒有人不喜歡身體健康。
傅瑾霆今日負責給屋頂再鋪上一層茅草。
不僅可以保暖,還可以防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