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妹妹還跟他有說有笑。
夏宇很是後悔自己沒有跟妹妹多說說話。
恨自己沒有發現妹妹的不對勁兒。
若是自己能多陪陪她,她也不至於自殺。
思及此,夏宇有些痛恨自己。
夏宇一邊燒紙錢,一邊回想著這些年的點點滴滴。
此時的靈堂裡,隻有他一人守靈。
他的父母,就待了一會兒就回去。
而她的妻子,有孕在身,不宜多操勞,夏宇也讓她回去歇著。
而其他的同父異母的兄妹,更加不會守著。
夏宇把這些年與夏知晴的點點滴滴,都在腦海中回顧了一遍。
心裡祈禱,希望自己的妹妹,將來能投到一個好人家,有一對愛她疼她的父母,也希望她下一輩子能嫁給一個良人。
正當他再次彎腰燒紙時,懷裡掉出來一樣東西。
夏宇瞥了眼,正是昨日夏知晴交給她的荷包。
他伸手撿起,這個荷包看起來與往日裡的荷包差不多,但是很輕,似乎沒有什麼東西一般。
望著手裡的荷包,夏宇這才想起昨日夏知晴跟他說過的話。
“若是順利出嫁,就把這個荷包燒了。”
“若是無法順利出嫁,就立刻打開了來看。”
夏宇反複回想這一句話,頓時猛然清醒。
原來昨日知晴早就跟他透露了她要自殺的細節,相當於跟他交代了遺言。
思及此,夏宇眼圈泛紅,喉頭哽咽。
他怎麼沒有想到,妹妹做的一切,早就已經有預謀。
她要自殺,她連他這個哥哥都不要了。
她怎麼可以這麼狠心!
怎麼忍心丟下他這個哥哥!
男兒有淚不輕彈,可是此刻,夏宇哭了。
像小時候那般嚎啕大哭。
門外的下人聽著,都能感受到靈堂裡壓抑的氣氛,也沒有人敢上前去打擾夏宇。
半個時辰後,夏宇才停下來。
他抹了一把眼淚,緩緩張開手掌。
妹妹說,若是不順利嫁人,就打開了來看。
她死了,那就是嫁不成了,裡麵的東西,妹妹讓他打開來看。
不知為何,夏宇有些不敢看裡麵的內容。
握著荷包的手都有些輕顫。
手怎麼也使不上勁兒,明明輕輕一拉就能打開的荷包。
可此刻,自己的手猶如千斤重,怎麼也打不開。
緩和片刻後,夏宇才再次重試,緩緩把荷包打開。
看到裡麵的內容,夏宇疑惑,除了一個小字條,什麼也沒有,怪不得如此輕盈。
夏宇把那紙條從荷包拿了出來,望著手裡被卷起來的字條,夏宇心中隱隱有些不安。
裡麵難不成是有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還是說,裡麵是妹妹交代的遺言?
思及此,他的心又狠狠抽痛起來。
他沒有勇氣展開,怕看到讓人難以接受的內容。
正想鼓起勇氣展開,外麵忽然響起夏母的聲音。
“宇兒。”
聽到聲音,夏宇手腳慌亂地把紙條收好,緊緊握在手裡。
也不知為何,他不想讓母親知道知晴給他的東西。
“宇兒,你怎麼不回我?”
夏母進入靈堂,見自己的兒子有些奇奇怪怪的,有些不解。
“母親,方才沒有聽見。”
夏宇隨口扯了個謊。
“你也彆守著了,趕緊回去陪陪你媳婦兒,你媳婦兒現在還大著肚子。”
夏母也沒有在意,一開口,就要趕人回去陪媳婦。
夏宇聞言,臉色有些難看。
“母親,妹妹不在了,作為哥哥的,我想送她最後一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