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揚長而去的馬車,時溪還有什麼不明白,頓覺良心喂了狗。
她不求回報,但也沒想過林冰月居然恩將仇報,好得很!
眼見著快到跟前的一群人。
時溪快速站起來,身子一閃,直接朝旁邊的樹林跑去。
“小娘們,居然敢暗算老子的人,分兩批人,一批繼續往前追,你們幾個,趕緊進入深林去抓人。”
“是!”
“林冰月,你在乾什麼???”
“你怎能丟下時姐姐一人?”
“若是她被抓回去,你可知道會有什麼下場?”
“你的良心都被狗吃了嗎?”
趙雲苓無比氣憤。
此時也顧不得林冰月的身份,對著林冰月一頓罵。
她沒有想到,堂堂知府家的大小姐,居然做出這等事情來,真真是蛇蠍心腸的女子。
那些歹人要抓的是她,連累了她們不說,時姐姐好心幫她,她倒好,隻顧著自己,把時姐姐落下,恩將仇報。
怎會有如此自私又自利之人!!
“你沒瞧見那些人都追到跟前?”
“若是不趕緊跑,我們都要被抓,一個也是抓,三個也是抓,既然我們有機會逃跑,為何不先逃跑?”
“我們若是順利逃脫,還能回去找人不是?”
“再說了,反正他們要抓的人是時溪,我們都是被連累,或許他們抓到時溪後,就不追我們,此時不跑,更待何時?”
林冰月理直氣壯,不以為意。
趙雲苓真真是大開眼界。
簡直刷新了她對官家小姐的認知,沒想到林冰月如此歹毒,著實是歹毒!自私!著實是自私!
明明就一眨眼的功夫,時溪也能一起上馬車,一起逃,她卻說得冠冕堂皇,理直氣壯。
趙雲苓簡直要氣笑了,跟這樣的人,簡直就是無法溝通。
“快,她們就在前麵,趕緊給我追。”
“駕!”
聽著後麵越來越近的聲音,林冰月慌了。
她一個官家小姐,往日裡都有下人伺候,哪怕是出門,也有專門的人負責駕馬車,她自己不會駕馬。
方才也隻是不想讓時溪上馬車,才學著車夫趕馬車。
這會兒,馬隨便亂跑,搖搖晃晃。
她本來就不舒服,這會兒顛得更是難受。
趙雲苓也好不到哪裡去,家庭條件雖比不得林冰月,但從不愁吃穿。
駕馬這等事,也用不到她,她也不會。
於是,兩個不會駕馬的人,在馬車上隨著馬搖搖晃晃,幾度要摔下馬車,好在抓得穩。
這匹馬本就是老馬,馬力不足。
速度相對其他馬而言,比較慢。
根本就無法跟後麵那群大漢所騎的上等馬速度快。
漸漸地,拉近了彼此的距離。
隨著箭“嗖”地一聲。
老馬瞬間發出痛苦地哀嚎,在原地蹬了幾下,應聲倒地。
“啊!”
“啊!”
林冰月與趙雲苓驚呼出聲,齊齊摔下馬車。
林冰月摔下馬後,在滿是石子,坑坑窪窪的官道上滾了幾個圈,最後撞到一棵樹,腰部響起一聲清脆的“嘎吱”聲,才停下來。
林冰月隻覺整個人都不好了,骨頭像是散了架,皮膚像被刀割一般,刺得她生疼。
嬌俏的臉被地麵上的石子劃到,頓時出現了好幾道口子,緩緩滲出鮮血,若是不救治及時,都有可能毀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