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自己的身份已經無法隱瞞,而眼前這兩個人,顯然已經知道了一些端倪。
想到自己的處境,他決定坦然麵對。
傅瑾霆與時溪交換了一個眼神,心中暗喜。
他們的猜測得到了證實,這讓他們對男子的身份有了更多的好奇。
“你們可是會要了我的命?”
男子忽然開口問道。
傅瑾霆與時溪對視一眼。
“隻要你如實說清楚,我們不僅不會要了你的命,還會保你平安。”
傅瑾霆無比認真開口。
男子聞言,看向傅瑾霆,不知為何,心底莫名地相信。
傅瑾霆表麵看起來冷漠,但眼神滿是堅毅之色,不缺正義。
他能從鐵礦區逃出來,也是因為他的聰明才智。
以他看人的眼光,傅瑾霆所說之話,許是不假。
即使不說,他想,他們兩人也有法子讓自己說出來。
若是被那地方的人抓到,不死也得殘。
一想到那個地方,他便深惡痛絕。
若是能有人滅了那地方,他說又有什麼可猶豫的。
於是,便把自己的這段經曆說了出來。
原來,男子叫胡力。
曾是一名鏢師。
一年前,他們一夥鏢師往南方押送一票貨,經過東海縣的一片林子時被抓。
那夥人很是聰明,並沒有直接在靈海縣抓人,而是從隔壁的的隔壁縣城把人給抓過來。
他也是跑出來之後,才知道,他現在所處的縣城,並非東海縣,而是在靈海縣。
他對當時的情景記憶深刻,當時,整個鏢師隊伍忽然集體暈厥。
待他們都醒來之後,便到了一個陌生的地方。
經過兩天後,他才知道,他們被抓去挖鐵礦,還私自煉製鐵製兵器。
鏢師雖不是什麼大人物,但也知道私自煉製鐵製兵器,可是死罪。
他們一開始是反抗,但被打得半死不活。
若是反抗,他們隻有一死,若是不聽話,就被打,不給飯吃。
於是,為了活下去,胡力等人不得不屈服於壓迫。
在挖礦區很是賣力,鑒於胡力表現好,看守的人也就對他放鬆了警惕。
於是有了胡力逃出來的機會。
為了逃出來,他幾乎耗儘了力氣。
而想要一起逃出來的兄弟,目前也不知道蹤影。
不知是死,還是已經被抓。
若不是遇到時溪兩人,或許,他就真的隻有死路一條。
聽著胡力淡淡講述著裡麵的情況,傅瑾霆與時溪兩人震驚不已。
這一路走來,不知道他過得有多艱險。
“你知道大概有什麼人在挖鐵礦嗎?”
時溪問。
“具體我不知道,但至少也有上千人。”
傅瑾霆兩人聞言,倒抽一口涼氣。
“你是從哪裡逃出來的?”
時溪又問。
他們跟過去時,隻有一個石洞的路口。
胡力猶豫地看了兩人一眼。
隨即緩緩開口。
傅瑾霆與時溪聞言,再一次震驚。
這太子,果真是聰明。
另外一個出口,居然是在水裡。
任誰也想不到那另外一個出口,另外一個出口,居然是在水裡。
兩人一時之間沒有緩過神來。
正當兩人久久不能回神時。
忽然樓下傳來吵吵嚷嚷的聲音。
“大,大人,可,可是要住店?”
客棧掌櫃滿臉驚恐,聲音發顫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