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回南海村吧。”
傅瑾霆忽然開口。
鐵礦之事,非同小可。
傅瑾霆深知這一點,他覺得不能輕舉妄動,以免打草驚蛇。
還是決定先回永安縣。
他們出來好消失好幾天,家裡人肯定擔心壞了。
不管如何,還是先回去一趟。
“好!”
時溪也是這麼想的。
於是便花錢買了輛馬車。
傅瑾霆的傷口尚未完全愈合。
騎馬對他來說無疑是不可能的。
必須要乘坐馬車才行。
其實傅瑾霆覺得,騎馬也沒有問題。
他感覺自己的傷口已經沒有什麼問題。
痛感也隻是輕微。
當年在戰場上,比這傷得還要更嚴重。
照樣騎馬上戰場。
但是時溪不允許他騎馬。
不能騎馬,駕馬車也不允許。
不管傅瑾霆如何堅持,時溪都堅決不允許他親自駕馬車。
儘管讓一個女人駕車,多少會讓傅瑾霆覺得自己不夠男人。
但被自己心愛的人關心著的感覺,實在是美好無比。
最終,傅瑾霆還是拗不過時溪,隻好與她一同坐在車廂外,一起趕馬車。
時溪有些無奈,隻能儘量放慢車速。
一路上,出奇地安靜。
時溪注意到傅瑾霆似乎在沉思著什麼,心中充滿了好奇,於是輕聲問道。
“你在想什麼?”
傅瑾霆的目光從沉思中抬起,與時溪的眼神交彙。
他的表情沉重,似乎承載著萬千思緒。
他緩緩開口,聲音低沉道。
“我在想那些黑衣人的事情。”
時溪的眉頭微微皺起,眼中閃爍著疑惑的光芒。
她追問道。
“怎麼?黑衣人有什麼問題嗎?”
傅瑾霆微微帶點頭,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疑惑和迷茫。
語氣緩慢地說道。
“嗯,我在懷疑,他們到底是不是太子派來的人。”
原本,他堅信是太子派人追殺,但自從發現太子私自開鐵礦的秘密後,他開始對自己的判斷產生了動搖。
如果不是太子的人,那到底是誰,也在追殺他。
除了太子,他想不通。
時溪靜靜地傾聽著,她能感受到傅瑾霆內心的掙紮和困惑。
傅瑾霆繼續說道。
“若不是發現太子私自開鐵礦,我或許會一直懷疑是太子派人追殺。”
“但現在,我忽然感到迷茫了。”
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無奈,仿佛迷失在迷霧中的船隻,找不到正確的方向。
時溪的眼神中透露出關切和思索,她輕聲說道。
“確實有些奇怪,太子再傻,也不會在靈海縣對你下殺手。”
“這樣做,不僅會引起官府的注意,也會讓他的鐵礦麵臨隨時暴露的風險。”
傅瑾霆的眼中閃爍著明亮的光芒。
他的目光緊緊地落在時溪身上。
似乎在她身上發現了什麼令人驚喜的寶藏。
他驚喜地發現,時溪居然跟他想到了一塊兒去。
“怎麼了?”
瞥見傅瑾霆的目光,時溪有些不解。
傅瑾霆微笑著回答。
“你說的,跟我想到一塊兒去了。”
時溪更加好奇了,追問道
“你可是有得罪過其他人?”
傅瑾霆思索片刻,坦誠地說。
“得罪過的,還真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