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神中透露出堅定和真誠。
說著,還不忘偷偷瞥了眼自己的老母親。
見自家母上大人眼神沒有一絲變化,趙雲苓理直氣壯道。
“我隻是去見見我的恩人。”
趙母沒好氣瞪了她一眼。
那女子,的確算是她女兒的救命恩人。
她心裡也十分清楚那日發生的事情。
若不是有時溪,他們還不一定能逃出來。
一路上,時溪也很關照自己的女兒。
不然自己的女兒也不會對時溪有如此好感。
可是,時溪是流放犯人。
趙母心中不禁湧起一陣矛盾。
雖然他們家並非官家,但以時家如今的的情況,她總覺得還是需要避嫌,以免引來不必要的麻煩和流言蜚語。
再者,自己的女兒也到了該談婚論嫁的年紀,她希望女兒能夠找到一個合適的歸宿。
若是與時家來往密切,都有可能會影響自己女兒的婚事。
畢竟,時家的名聲,特彆是時溪的名聲。
在一眾夫人那裡傳得沸沸揚揚。
記得那日,縣令夫人的生辰宴上,她也在現場。
她見過時溪,那是一個美豔動人的女子。
舉手投足間儘顯優雅,看上去宛如官家小姐般落落大方,連她也不由得看呆了。
若是時家沒有遭逢流放的變故,恐怕像她們這樣的人是難以接觸到的。
然而,那日在時溪等人消失之前,她在不少夫人那裡聽到有關時溪的種種流言。
水性楊花,未婚生子,不知廉恥,勾搭男人......
於是,她開始懷疑起時溪的人品。
難道,時溪真如人們所說,是一個水性楊花的女子?
這個時代,對女子要求可謂嚴苛至極,流言蜚語完全可以將一個女人淹沒。
在他們封建傳統的觀念裡,未婚先孕,那得是多麼不知羞恥的女子,才做的出來這樣的事情。
更何況,她還是一個官家小姐。
若是普通家庭的女子,恐怕早就被浸豬籠了。
想來,她肯定遭受過不少人的非議,但似乎,她好像很是不在意一般。
內心如此強大的女子,怎會是那般不堪的女子?
於是,她對時溪的態度暫時保持中立。
因為不曾夠了解,不可擅自評價,更不能因為彆人的兩句話,而對時溪持有偏見。
倘若時溪真的如傳聞那般不堪,她又怎麼會在危難之際出手相助呢?
那個女子確實很聰明,竟然能從土匪手中逃脫。
自己能逃走時,還不忘救同行之人。
要知道,當日,自己女兒與她才第一次見麵。
她亦是義無反顧舍己救人。
可見,她的人品並非如那些夫人所傳言的那般不堪。
至少,在這一點上,她就覺得時溪非一般女子。
若是彆人,早就隻顧著自己逃之夭夭。
聽聞縣令夫人的孩子是她接生的。
她知道縣令夫人生孩子難產的事情。
她同為女子,自然知道難產的危險性。
當她聽到自己的女兒講述縣令夫人難產的經過,以及那驚心動魄的場麵時,她不禁感歎,到底是縣令夫人命大,還是時溪的醫術高超?
但是,她更偏向時溪的醫術高超。
因為,他們家就是醫藥世家。
他們家給不少難產的孕婦看過病。
但很多人都沒有救回來,幸運點的母子安全,但母體肯定受挫,孩子也很難養活。
嚴重的,一死一傷,一屍兩命,亦或者,一屍三命。
雙生子難產的概率更大,因此,很多懷有雙生子的孕婦,大夫都建議直接打胎。
當年她自己生女兒時也是難產,好在有自己的公爹一位非常出色的大夫。
有他在,她才順利生下了自己的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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