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溪小心翼翼地伸出手去觸碰夏知晴,沒想到對方卻如條件反射般迅速拍開了她的手。
時溪目光緊緊鎖定在床榻上的女子身上,心裡暗自思忖。
難道是自己聽錯了?
還不等她確認。
就在這時,老鴇領著一群官兵氣勢洶洶地闖了進來,並指著時溪和時珺說道。
“官爺們呐,就是他倆,青天白日朗朗乾坤的,竟然敢在我怡紅院惹事生非!”
時溪聽到聲音,立刻用被子把床榻上的人給包裹住。
好在現在床榻上的人反應不再像之前那般強烈,倒是把自己包裹得嚴嚴實實。
而領頭的官差聽到聲音後,轉頭向屋子裡望去。
當他看到時珺那陰沉至極的麵容時,心中猛地一驚。
這……這不就是南陽縣主的兄長嗎?
或許彆人不知道時珺是誰。
但作為官差的,可不能不知道。
畢竟,新來的縣主,可是個大人物。
若是以後衝撞了可還得了。
所以,時溪一家子抵達府城時,他第一時間把縣主一家人的背景和情況都摸得清清楚楚。
正當陳喜準備向時珺施禮之時,時珺卻突然開了口。
“官差大人來得正是時候!”
“本公子親眼所見,怡紅院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強迫清白女子,逼良為娼。這種無法無天之事,懇請大人嚴加懲處!”
時珺義正言辭地說道。
陳喜聽到這話,也是個機靈的。
時家大公子這是不想讓彆人知道他的身份。
於是沒有再行禮。
而時珺的這番話猶如晴天霹靂,讓原本還囂張跋扈的老鴇頓時臉色大變。
她瞪大眼睛,氣急敗壞地反駁道。
“你血口噴人!休要信口胡言!”
然而,陳喜此時已經將屋內的情形儘收眼底,自然心知肚明其中緣由。
他狠狠瞪了一眼老鴇,厲聲道。
“王媽媽,若是查出來你們怡紅院真有強搶民女之事,那可是要吃牢飯的!”
老鴇聽了陳喜這話,臉色更是變得一會青一會白,十分難看。
若是往日,這些官差也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畢竟怡紅院的背後,也是有大人物的。
但是,再大,也大不過新來的縣主啊。
於是乎,很是自然站在時珺這一邊。
不過,看屋內的場景,似乎也像時大人說的那般。
他這也是公事公辦。
“滾開!”
“滾開!”
“不要碰我!”
.....
眾人說話間,隻聽見床榻上的女子嘴裡還嚷嚷著。
時珺距離床榻有些遠,再者,床榻上女子的聲音,此時已經變得有些沙啞,聽不清聲音。
“大人,此地不方便說話,可否移步到屋外?”
時珺很是客氣道。
“如此甚好!”
陳喜很是給麵子道。
王媽媽聞言,心中暗道不好。
陳喜是知道他們怡紅院背後是有人的。
今日卻如此反常而不給麵子。
再者,陳喜似乎有些偏袒眼前的男子。
結合眼前之人的衣著氣質,想來此人不簡單。
王媽媽微微思量了一番。
趁他人不注意,小聲在身旁小夥計耳邊說了兩句話。
小夥計聞言,悄悄轉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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