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高興那就多吃一些,以後你想吃多少,就有多少。”
“彆拘束,就把這裡當作自己的家一樣。”
江氏溫柔地看著夏知晴,臉上洋溢著親切的笑容。
聽到這話,夏知晴心中一陣感動,眼眶瞬間濕潤了。
她緊緊咬住嘴唇,拚命忍住即將奪眶而出的淚水。
深吸一口氣後,她用略帶哽咽的聲音說道。
“好!謝謝您……”
儘管心中有千言萬語想要表達,可最終卻隻化作了簡簡單單幾個字。
時珺的疼惜的目光不時地落在夏知晴身上。
或許正是因為多年來夏家給她帶來的傷痛太深,如今哪怕隻是一絲一毫的關懷,也足以成為她最珍貴的溫暖。
飯後,一家人圍坐在一起,談笑風生,其樂融融。
這時,夏知晴才得知,原來這裡並非所謂的流放之地,而是南陽縣主府。
就在不久前,時溪被冊封為南陽縣主。
聽完這個消息,夏知晴整個人都呆住了,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她瞪大了眼睛,呆呆地望著時溪,心中暗自感歎。
溪兒究竟有著怎樣的富貴命格啊?
沒想到流放一回,竟然還能夠獲封縣主之位。
這地位,相比起從前的時家,那真是天壤之彆。
而且,與他們夏家之間已經拉開了巨大的差距。
一時間,夏知晴心中不禁湧起一股強烈的自卑感。
她覺得自己如今一無所有,既沒有家,也沒有可以依靠的背景。
她是真的什麼都沒有。
然而,讓她感到更為無力的是,珺哥哥竟然是當今南陽縣主的哥哥。
她不禁暗自思忖。
自己又怎能配得上如此高貴的身份呢?
曾經,他們都是被流放的罪人,而她,也失去了夏家小姐的光環。
那時的他們,也算是門當戶對了。
但如今……
夏知晴的情緒很是複雜,她還配得上珺哥哥嗎?
時溪心思細膩,此時此刻也留意到了夏知晴情緒的變化。
“知晴,怎麼了?”
時溪輕聲問。
夏知晴抬眸,笑著朝時溪搖了搖頭。
隨即把目光放在不遠處的時珺身上。
時溪敏銳地發現她眼神中的落寞?
知晴這是怎麼了?為何會有這樣的深情?
時溪微微思索了片刻,想到方才她們方才談論的內容,瞬間知道了夏知晴的心思。
於是輕聲問道。
“知晴,雖說我現在貴為一個縣主,但我大哥目前並無任何官職在身,隻是個逍遙自在的閒人,你會嫌棄他嗎?”
夏知晴聞聲,急忙連連搖頭。
“不會的,我怎會嫌棄珺哥哥?”
她的聲音略微低沉,帶著一絲堅定。
“隻要珺哥哥不嫌棄我,我便心滿意足了。”
夏知晴話剛出口,便猛地意識到自己說了些什麼,頓時滿臉羞紅,宛如熟透的蘋果一般。
儘管他們倆之前曾有過婚約,但如今,兩人還名不正言不順。
此刻這般直白地表露心意,還是令她感到十分羞澀。
她感覺自己說這話,是像是在告訴彆人她急於嫁給時珺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