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在北,一人在南。
這有什麼好的?
“不想。”
時溪沒想到聽到的是這樣的一個答案。
她一臉茫然地看著傅瑾霆,試圖從他的表情和眼神中找到一些端倪,但卻一無所獲。
她實在搞不懂傅瑾霆為什麼會這麼回答,難道他真的不想回到京城嗎?
“為何?你的家在京城,你回去,那是天經地義的事情。”
時溪皺起眉頭,不解地問道。
京城是傅瑾霆的故鄉,也是他的家族所在地,按照常理來說,他應該渴望回到那裡。
然而,傅瑾霆卻搖了搖頭,語氣堅定地說道。
“那裡沒有你,沒有孩子。”
聽到這句話,時溪的心忽然漏了半拍,仿佛被一股溫暖的力量擊中。
她呆呆看著傅瑾霆,眼眶忽然有些脹脹的,熱熱的,有種想要落淚的衝動。
這人怎麼回事,這話怎麼說得那麼煽情,說來就來。
好半晌後,她才緩緩開口。
“可是,那是你的前程。”
時溪努力控製住自己的情緒,輕聲說道。
她知道對於男人來說,事業是非常重要的,尤其是像傅瑾霆這樣的人,他有著無限的潛力和才華,理應追求更高的成就。
然而,傅瑾霆卻毫不猶豫地回答道。
怎麼可能為了一個女人,說放棄就放棄。
“比起你和孩子,那不重要。”
“前程可以再爭取,但你們和孩子,是我的唯一。”
傅瑾霆眼神直直看著時溪,無比認真道。
以前,他也覺得事業是他這輩子最重要的事情。
可那是在遇到時溪之前。
自從遇到了時溪,他的心態忽然就發生了變化。
事業,那是一種沒有溫度的,冷冰冰的東西。
而時溪,帶給他的,是無儘的溫暖,那是前所未有的溫暖。
那是一種離不開,舍不掉的溫暖。
事業,那隻是他想要的追求,但卻不是他內心深處最渴望的。
就當他,貪戀時溪的溫暖吧。
他也是有血有肉的男人,七情六欲很是正常。
聞言,時溪的眼淚很是不爭氣地落下來。
像是斷了線的珍珠,啪嗒啪嗒往下掉。
這人這麼久不出現,一出現就是如此煽情。
就不能顧及一下她的感受嗎?
傅瑾霆見她哭得如此傷心,心疼不已,立刻站起身來,坐到時溪旁邊。
有些無奈,又有些笨拙地幫她擦拭眼淚。
“傻瓜,哭什麼呢?”
傅瑾霆越是幫她擦眼淚,時溪哭得越凶。
仿佛打開了淚腺的開關,一發不可收拾。
淚水順著臉頰滑落,滴落在傅瑾霆的手背上,濺起一朵朵淚花。
傅瑾霆心疼不已,看著時溪,他忽然輕輕抬起手,有些僵硬把時溪攬在自己懷裡。
這還是他第一次如此親密地抱著時溪,心中還有些忐忑。
時溪順勢窩在他的懷裡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見時溪居然沒有拒絕自己,傅瑾霆心中忽然湧起一股喜悅。
此刻雖不應該有那樣的一種情緒。
但是,他的心卻控製不住欣喜。
這還是兩人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擁抱。
見時溪窩在自己懷裡哭得一抽一抽得,傅瑾霆心中軟得一塌糊塗,輕輕幫她順背。
“彆哭了,我在這裡。”
他輕輕拍打著時溪的後背,有些生硬安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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