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因為她性子比較軟,她不擅長說甜言蜜語來討好母親,所以所有臟活、累活自然都落到了她的頭上。
父親整日忙於生計,她心疼父親的辛苦,隻能默默忍受這些不公平的待遇,委屈自己去承擔那些繁重的家務。
當初她也是害怕被流放,對於母親的決定,她並未站出來說話。
可是,脫離時家後的她,或許是覺得日子太苦,也或許是看清了母親與其他兄弟姐妹的嘴臉,心態也漸漸變了。
這個家裡,也就隻有父親還會偶爾關心一下她。
他爹就是耳根子軟,沒有主見,什麼都聽媳婦的,但也不是個壞的。
她的兩個哥哥,與妹妹,享受著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好日子。
母親也很懶散,每日無所事事,要麼到處找人說閒話,要麼嗑著瓜子指使她乾活。
自己活做得不好,就要被挨罵,挨打。
以前她也是逆來順受,覺得或許自己是真的做得不好,心裡即使有委屈,也不會反抗。
但是後來,她認識了隔壁家的二丫,她就知道那是因為是她母親並不愛她,她才會有這樣的遭遇。
二丫家也是有很多兄弟姐妹。
雖不是最大,但也是家中的大女兒,上頭有兩個哥哥,下麵有兩個弟弟妹妹,她在中間。
二丫跟她的遭遇很是相似,家務活都是她在做,其他人則是好吃懶做。
二丫知道自己是母親生的,對於父母的命令,她不敢不從。
特彆是得不到偏愛的讓她,讓她整個人很沒有安全感,所以她隻能委屈自己埋頭苦乾,希望能得到家人的認可與鼓勵。
可這麼多年,卻從來都換不來父母的一句鼓勵的話,唯有指責,謾罵,甚至打罵。
在這樣的環境下,她的性子變得格外敏感,自卑膽小,總是一副受氣包的模樣,從來不像其他被偏愛之人那般有恃無恐。
後來,二丫嫁人,她就很少看到二丫再回來。
二丫回娘家時,最多待上半個時辰就離開,要麼就是吃個飯就離開,有時連飯都不吃,把禮品放下便回婆家。
這些都是她娘從隔壁打聽到的消息,回來複述給他們聽,她娘還說她們兩姐妹可不能像二丫那樣沒有良心。
二丫她娘還說二丫是白眼狼,聽到母親複述二丫娘各種貶低二丫的話,時悠很是為二丫感到不值。
那個家裡,什麼家務活都是二丫在做,可是換來的,就隻有一句白眼狼,想想都心寒。
後來有一天,她偶然在街上碰到了二丫,於是兩人便聊了起來。
二丫許是看到了時悠的經曆與她相似,於是便與她多說了幾句。
二丫告訴她,因為她脾氣太好,性子弱,從不敢提任何要求,從來都不敢忤逆父母,被罵也不敢還嘴,所以家裡人覺得她很好拿捏。
就算父母看到她的委屈和難處,也不會心疼她,隻會裝作視而不見。
因為在這個家裡,需要有一個免費的勞動力把家裡的活都做了。
隻有她是最好說話的,所以那些沒有人願意乾的活兒,最後都隻能推給她。
家人一直都在剝削她的勞動力,不斷地壓榨她,還用道德綁架她。
這些事情,也是直到她嫁人之後才明白過來。
因為到了夫家以後,她的生活就變得完全不一樣。
她的丈夫很心疼她,從來都不讓她乾重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