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琉璃緊緊握著時溪的手,像是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用力地點了點頭。
她不敢將這一切告訴給父母,因為她知道父母定會為此感到擔憂和焦慮。
即便她真的向父母傾訴,他們也無法幫助自己,也隻會無奈地勸她忍耐。
畢竟,父親的官職遠遠不及嚴家,而她能夠嫁給這樣的家庭,已然被視為一種巨大的恩賜。
若是她膽敢表達出任何不滿或抱怨,父母可能不僅不會支持她,反而會責備她不懂事,甚至要求她繼續忍受。
時溪靜靜地聆聽著江琉璃的哭訴,心中湧起一股無法遏製的憤怒。
她一直清楚男人並非都是良善之輩,但卻未曾料到,一個祭酒的兒子竟然也能如此人渣。
趙雲苓聽到這裡,也不禁心生惱怒。
雖然她對事情的來龍去脈有所了解,但並未預料到嚴二夫人竟遭受了如此大的委屈,甚至連小妾都敢騎到她頭上作威作福。
小妾能欺負上來,那還不是因為嚴二公子的縱容。
她也是沒有想到,嚴家二公子如此過分。
而且還是趁正妻懷孕期間就納妾入門,簡直禽獸人渣。
彆說作為一個父親,連一個合格的丈夫都做不到。
還是她的家好,沒有小妾,沒有那些亂七八糟的女人。
想到自己幸福的生活,有疼愛她的丈夫,有懂事理的婆母和公爹,更加替江琉璃感到心疼。
雖然婆母公爹如今都是普通的老百姓,但是為人正直善良。
對比嚴家這樣的大戶人家,她真的是太幸運了。
“嚴夫人和嚴大人可有欺負你?”
時溪瞧見江琉璃情緒終於緩和了些,蹙眉問。
若是就連嚴夫人與嚴大人都欺負她,那這個家簡直就是一個火坑。
江琉璃淚眼婆娑搖頭。
“母親和父親對我都很好,大哥與嫂子對我也不錯。”
“他們也無奈,世勇他遇見了胡碧蓮後,他根本就不把自己的父母放在眼裡。”
“父親還因為世勇,還曾被氣到病。”
“母親也沒有法子,隻能儘力補償我。”
江琉璃低下頭,眼中閃過一絲苦澀和無奈。
想到家中父親母親的好,江琉璃還是有些感動。
這個家裡,除了嚴世勇和他的小妾,其他人都待她如真正的親人一般。
如若不然,此刻孩子早就已經被小妾給蹉跎沒了。
聽到這裡,時溪稍稍有些安慰。
好在,這個家的人還是都是些好的。
一個家中,出現一個攪屎棍,也是正常。
也不能把所有的人一棍子打死。
“好,關於嚴世勇和他的小妾,你暫且不要去管。”
“你如今最要緊的事情,就是要好好地照顧自己的身體,安安心心地把孩子生下來。”
“至於那個負心漢和他的小妾,你就當他們不存在好了。”
“在這個家裡,其他的人還是非常看重你的,隻要你能順利地生下孩子,你的地位就不會受到任何影響。”
在古代社會,子嗣對於一個女人來說至關重要。
隻要她得到父母重視,有了孩子,在這個家基本上就是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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