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趙雲苓望向時溪的目光中充滿了無比的崇敬。
如此精妙的醫術,時溪究竟是如何想出這樣的?
實在是太厲害了!
隨後,時溪吩咐屏風後麵的花花進來收拾工具。
當花花看到那些沾滿血跡的工具時,心中不禁一陣顫抖。
她知道自家主子在裡麵忙活,但她並沒有聽到任何聲音。
明明是在生孩子,可是卻沒有發出絲毫聲響,這讓她感到十分好奇,但即使再好奇,她也不敢偷看。
而是時刻準備著,等待主人的指示。
可此刻見著一片狼藉的場麵,她的心還是受到了不少的震撼。
此時,她小心翼翼地收拾著各種器具,將上麵的血跡清洗乾淨,然後逐一放回箱子裡。
過了好半晌,趙雲苓終於忍不住開口問道。
“時姐姐,嚴二夫人她……她應該沒事了吧?”
時溪微微頷首。
“嗯,她已經成功度過了危險期,隻要等待麻醉散的效力消退,她就會蘇醒過來。”
趙雲苓的心這才落地,雖然她已經為嚴二夫人診脈,確定已經無事,但還是想到得到時溪的一句肯定。
此刻聽到她的話,懸著的心總算是放下。
休息得差不多後,時溪便開門出去。
一開門,整個院子的人都不約而同地將目光投向她。
“縣主,縣主,我的兒媳情況如何?”
嚴夫人方才已經瞧見被抱出來的小孫子,一切安然無恙,滿心歡喜的同時,依舊還是擔憂著江琉璃。
奶娘已經給孩子喂過奶,孩子也已安靜入睡。
孩子剛出生,也不好讓太多人打擾,故此刻大家也都還在院子裡。
時溪環視了一下眾人,然後麵向嚴夫人緩緩開口。
“嚴夫人不必擔心,琉璃方才喝了麻醉散,這才暈了過去,不過已經脫離了生命危險,約莫明日便會醒過來。”
時溪淡淡道。
聞言,除了嚴世勇和胡碧蓮之外,其他人都非常高興。
嚴世勇並不想留在這裡,方才孩子抱出來後,他便想離開卻被父親嚴厲斥責。
作為一個男人,在妻子分娩的時候,他不僅毫不關心,還縱容兒子寵妾滅妻,這讓嚴大人怎能容忍得了?
嚴世勇雖無法無天,但還是有些懼怕自己的老父親,最後還是很不情願留在院子。
難得有表現得機會,胡碧蓮自然不會錯過,於是,便一直陪著嚴世勇。
嚴世勇對胡碧蓮的舉動感動得一塌糊塗,他覺得自己被困在這裡,而心愛的女人願意陪在身邊,他的碧蓮實在是太愛他了。
&34;好好好,謝謝,謝謝你縣主!&34;
嚴夫人激動得連連感謝,眼圈紅紅的,眼角還掛著淚。
一看就是擔憂了許久。
嚴大人等人也上前給時溪致謝。
時溪點點頭,並沒有多言。
&34;縣主,飯菜已經準備好,不如先請移步到飯廳用膳?&34;
嚴大夫人是個想得周到的,知道時溪在裡麵忙活了許久,肯定是餓得不行,於是早就讓人準備了膳食。
時溪並沒有拒絕,她忙活了好幾個時辰,此刻倒是已經餓得饑腸轆轆。
‘她和趙雲苓一同跟隨嚴夫人前往膳廳。
飯後,時溪才有時間細細問了情況。
嚴夫人臉色卻是有些不對勁兒起來。
時溪見狀,秀眉微微蹙起。
難不成,孩子早產事出有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