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陸小姐非要說是我潑的。”她佯裝歎氣,“一杯是潑,兩杯也是潑,那就算我的了。”
蘇瓷凝視著一副要給心愛之人出頭的薑溯,用淡薄的口吻道:“阿溯,這是阮家小姐投資的。”
話不用說的太明白,薑溯是明白人。
阮家雖和蘇家一般都在南陽,這幾年,隨著公司發展重心跟著他們家大小姐阮心悠遷移,在江北也有權利。
阮家大小姐阮心悠是蘇瓷好閨蜜。
阮心悠向來幫親不幫理,蘇瓷一句是陸心安激怒她,還說的讓她不舒服的話,下一秒薑氏項目黃幾個。
彆人蘇瓷不敢說,但阮心悠是絕對有這個資本的人。
也是除了她爸媽之外,最愛她的人。
薑溯因著這話,臉色暗沉,強行壓下心頭的怒火。
他在薑氏集團地位不穩。
不敢搞出任何幺蛾子。
否則,後果不是他能承受。
說得不好聽,薑溯在薑家不算什麼。
蘇瓷拿起桌麵抽紙,擦了擦手背濺到的咖啡。
“陸小姐,想對我做什麼,明著來,彆搞那種小動作,或者是在任何人麵前給我使絆子。”
她說的是那樣隨意,“薑溯或許是愛你,但你和家族帶去的利益對比,你可排不上號。”
“還有,若是兩杯咖啡讓嬌弱的陸小姐身體不適,可以隨時聯係我,我會負責到底。”
說完,她拎包往外走去。
一秒鐘也不想在這耽擱。
走到前台,還不忘提醒一句,“若是等會那兩位想要監控,直接給。”
服務員點頭。
她們認識蘇瓷,知道是背後老板的閨蜜。
之所以剛才沒有上前去,也是因為這一點。
一身狼狽的陸心安與薑溯,看著蘇瓷開著911離開。
陸心安委屈看著薑溯道:“阿溯,你相信我,我真的沒有做什麼。”
薑溯對上那盈滿淚水的雙眸,也是說不出重話。
他輕柔給她擦拭臉上的水漬,他知道她有帶濕紙巾的習慣,伸手去探她的包。
陸心安表情僵住一瞬,隨即明白他的動作。
從包包一側拿出濕紙巾遞過去,坐在位置上,仰著臉像是小孩子似,等著他為她服務。
薑溯把她臉上水漬擦掉,柔聲詢問:“你和她說什麼了?”
蘇瓷不是那種會在公共場合做出如此行為的人。
陸心安剛止住的眼淚,因著薑溯這一句話,又掉了下來。
可憐的模樣,真是我見猶憐。
“阿溯,我沒有和她說什麼,我醒來想了一上午,我自我反思昨天在你家裡和蘇小姐說話的語氣確實不對,我想和她道歉。”
薑溯“嗯”了聲。
神色晦暗不明。
手上動作愈發輕,好似對待什麼稀世珍寶。
陸心安敢篤定,薑溯會相信自己。
薑溯很念舊。
“阿溯,你這是不信我嗎?”
她拉住他手腕,直直對上他雙眼。
薑溯說沒有,“我知道你是什麼樣的人,我怎麼會不信你。”
“釉釉大概是看到前天的新聞,加上我家裡那些多嘴的人說的閒言碎語,弄得她心裡不爽。”
他勾唇,抬手摸摸她發頂。
“你也彆跟她計較。”
明顯維護蘇瓷的話,叫陸心安眼中閃過刹那陰鷙。
但她溫柔賢淑的人設不能倒,“嗯。”
轉而換上自怨自艾口吻,“蘇小姐和你本來是名正言順的未婚夫妻關係,我最多就是小三。”
“安安。”薑溯打斷。
他忽然冷漠起身,“以後,這種話彆說了。”
她不忌諱說她是小三,可薑溯忌諱的很。
他的母親從原則上來說是小三,他是小三的孩子。
因此,他不願聽到任何人在他麵前說小三兩個字。
陸心安一愣。
她不明白,剛才還好好的,怎麼突然就變了。
她隻知道,薑溯是在24歲才被家裡接回去,薑家對外的說法是,小時候送他去鄉下曆練,而後走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