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釉釉,你難道不想知道,昨晚薑溯和我外公說了什麼嗎?”
蘇瓷掀開被子,屐著拖鞋走進浴室。
“我該知道嗎?”
溫淮頌那邊傳來風聲和喘息聲。
“不是你該不該知道,而是你想不想知道。”
蘇瓷脫口而出,“你在跑步麼?”
溫淮頌說是。
“不好好運動健身,以後怎麼滿足我的釉釉呢是不是?”
蘇瓷白眼都要翻上天了。
看著鏡子裡的自己,她腦海中不自覺浮現那天的場景……
他服務意識確實不錯。
“我等會給你回,我剛醒在洗漱。”
她不上班,若不是阮大毛出現,她這會估計還在睡。
想到阮大毛,蘇瓷就開始想她的圓圓了。
“好,中午我接你。”
說完,溫淮頌電話就掛了。
完全不顧蘇瓷是否答應。
蘇瓷下樓,阮心悠已經享用上早飯了。
“昨天不和我說,陸心安又搞事。”
她坐下,端起牛奶喝一口。
“薑溯父親處理好了。”
“果然,還是那老頭在意家族。”
阮心悠對薑家是鄙夷且看不起。
她又明白。
老一輩的家族榮譽感多強。
為了能讓家族持續鼎盛,即便是做了傷天害理的事情,一輩子活在愧疚之中,也不會後悔。
“薑溯比他父親更加在意。”
彆墅阿姨做的中式早點是跟粵城那邊的廚師學的,比蘇瓷家裡的阿姨做的好吃,她挺喜歡。
“怎麼說?”阮心悠不是很懂。
蘇瓷一邊吃一邊解釋:“薑溯是吃過苦的人,他絕對不允許有人影響到他的榮華富貴。”
在他看來,拿到薑家就是對他那些年吃的苦頭最好的補償。
“他跟他父親是不一樣的,他不在乎家族如何,不知道如果家族不能一直繁榮,他拿到家族也是白搭。也可能是他小時候接受的教育和我們所接受的教育大相徑庭,使得他根本沒有與家族榮辱與共的思想。
“薑老爺確實隻有他一個二兒子,但不代表,他就是不能改變的繼承人。他的親外甥溫淮頌能力各方麵都在他之上,若是薑溯還是不懂事,那麼繼承人就會變成他人。
“你也曉得,現如今薑溯所展示出來的那些能耐都是來自溫家的幫助,一旦溫家不在出手相處,按照他的能耐,你覺得他能帶動的偌大的薑氏集團?”
不用多想。
答案就在眼前。
阮心悠管理家族公司分管部門,她比蘇瓷都更懂其中深意。
“那就拭目以待。”她笑著,給蘇瓷夾一塊蝦餃,“我也是好奇,初戀和未來的妻子,薑溯會怎麼抉擇。”
蘇瓷蝦餃聽著這話,差點沒咽下去。
著急反駁:“可彆,這種話不能亂說。”
阮心悠看著她:“真沒想嫁給他啊?”
問出口,反應過來:“也是,我們蘇小姐能有的選擇可是太多了,薑溯算什麼東西?”
看吧。
連阮心悠都清楚,蘇瓷根本不考慮薑溯。
“說實話,我當時會答應和他訂婚,是我一時間的頭腦發熱。”
等她醒悟過來,事已成定局。
礙於蘇家的顏麵,蘇瓷不能自己提出的訂婚,然後又自己提出悔婚。
“你想,我能讓他主動提出解除婚約。”阮心悠也不是和她開玩笑。
要是蘇瓷想,阮大小姐真的能辦到。
這點蘇瓷心裡清楚。
她莞爾一笑,“不用,薑溯目前對我來說,還有作用。”
等他不再有使用價值後,就是他被拋棄之時。
陸心安有心上人並且為了他才和薑溯從新在一起的事情,蘇瓷沒有告訴阮心悠。
也不是擔心她大嘴巴。
是她會調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