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就是去換鹽的日子了,葉徽南早早就醒了。
在出發之前,她還要把臘肉弄出來。
經過兩天的醃製,臘肉估計已經非常入味了。隻需要把她掛起來通風晾曬就好了。
一想到以後可以做臘肉小炒,葉徽南就忍不住吧嗒一聲小嘴兒。
洗好漱之後,迎麵就是從月阿姆家回來的三隻小肉團,昨天三隻崽崽再次被無良阿父丟到月家裡,今天一早吃完飯就屁顛兒屁顛兒的回來了。
一天不見,葉徽南見著幾隻小崽崽想的不行,蹲下身挨個抱抱貼貼,一人往嘴裡塞了一塊兒糖才作罷。
“阿姆阿姆,今天我們要去廣場踢藤球,你去不去。”
“哦?又要去廣場玩?那個叫賽的半大的獅子不會又要去欺負你們吧。要不你們還是叫小夥伴們來瑜哥哥家裡吧。”
“賽都被阿父要咬死……唔……”
二寶兒聽葉徽南提起賽,頓時嘴快的說到,大寶兒眼疾手快的捂住二寶兒的嘴,結果還是晚了一步。
“什麼意思?二寶兒,什麼咬死?”
葉徽南皺起眉頭,疑惑的詢問。
二寶兒這時候也意識到自己說漏嘴了,兩個小手趕緊捂住小嘴。
可是他不知道這恰恰證實了他有事瞞著她的事實。
葉徽南重視起這件事來,半蹲下來,直視著二寶兒的眼睛“二寶兒,你剛才說你阿父咬死誰了?是不是那隻叫賽的獅子?”
自從葉徽南穿過來之後,一直是溫溫柔柔的樣子,很少有這麼嚴肅的時候。
二寶兒有點害怕葉徽南真的生他氣,悄悄看了一眼對他搖頭的大哥,又看了葉徽南陰沉的臉色,最後還是有些慫慫的把事情說了出來。
聽聞烈因為自己被賽咬傷不但把賽的腿咬斷,甚至將部落裡的長老也咬死了,葉徽南心裡說不出來的滋味。
她一個來自新世紀和平國家的守法公民乍一聽這種消息竟有種不真實感。
生命就這樣轉瞬即逝……
不過葉徽南倒是絲毫沒有責怪烈的意思,上麵隻是她隨便的感慨罷了,甚至她還挺感謝烈保護了她的。
對她來說聖母心這種東西百害無一利。如果是小打小鬨,正常摩擦烈這樣絕對是過於激烈的,但是葉徽南被賽攻擊的時候是真的以為自己會死,而事實也確實是那樣,沒有烈,現在的她可能真的被啃得殘缺不全。所以說烈把賽的腿咬斷在葉徽南看來並沒有錯。
真正讓她不解的是,為什麼烈隻是咬斷了賽的腿,而卻殺死了他的祖父樹。
她直覺感覺有什麼不對。
這麼想著,葉徽南摸了摸三個崽崽的頭,起身要走。
手被猛地拉住,葉徽南一低頭,發現大寶兒擔心的看著她。“阿姆,你會生阿父的氣嗎?阿父是為了給你出氣,你彆生阿父的氣好不好,不要害怕阿父好不好。”
都說幼崽是最敏銳的,果然是這樣。
從事情發生這些天族人對烈的排斥崽崽都看到眼裡,所以才不敢告訴葉徽南,因為一個連族人都會殺死的獸人對他們來說充滿了威脅,即使兀已經解釋過了,但是眾人對烈還是很避諱。
意識到自己的行為讓崽崽們誤會了,葉徽南趕緊解釋“不會不會,阿姆不會生你們阿父的氣,你們阿父是為了保護阿姆才會那樣的,他咬死的是壞蛋,他是個真正的勇士。”
“真的嗎?”
“阿父最勇敢!”
“餓餓……飯飯……”
“當然。”
葉徽南不知道自己是第一個跟崽崽們說烈是真正的勇士的,也不知道自己是第一個說烈做的對,更不知道烈在小崽崽們的心裡變得更加高大,她隻是看著三個崽崽,不想讓他們像彆人一樣覺得烈很可怕,反而想讓他們知道保護家人的人才是最棒的。
三隻崽崽已經重新高興起來了,圍著葉徽南的腿撒嬌。
葉徽南此時也不再想這些了,經過這些天的相處,烈對自己的態度她都看在眼裡,這些小小的信任她還是給得起的。
心情從剛才的壓抑擔心重新變為明媚快樂。
葉徽南哼著歌把前天醃上的五花肉拿了出來,肉吸飽了調料已經變成棕褐色,葉徽南將上麵的大塊調料拿小木片刮乾淨,然後拿草藤將其綁起來,掛在了瑜院子裡的樹枝上。
一切都弄好後,葉徽南洗了洗手,換鹽路上瑜也會一同前去,所以不用擔心傷口的問題,還有烈連夜給她做的小凳子,倒時候綁在背上,葉徽南隻要安安穩穩的坐在烈的背上就可以,交換的物品由兀和其他幾個狩獵隊的人扛著,也不用管,唔,好像最缺的就是食物了。
換鹽路上,是輪換著打獵的,所以意味著食物都是現做的,但是到時候人多眼雜的葉徽南可不可能把空間裡的調料拿出來製作,所以她隻能在家裡做好了帶上。
就在葉徽南沉思到底做什麼耐放的食物的時候,烈扛著獵物回來了。
這次的烈沒有獵到呼嚕獸,反而扛回來一頭像鹿一樣頭上長角的獵物,不過這相貌和鹿可一點都比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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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知名的野獸居然沒有眼睛,反而是從臉上長出兩條軟塌塌的好像觸須一樣的東西,看著詭異又惡心。
除去它的頭又奇異又變態,但是身上的肌肉鼓鼓的,看著就緊實。
應該會很好吃。
“南,我回來了。”
“歡迎回來,不過你這獵回來的是什麼野獸啊。”
不知道怎麼回事,葉徽南越看那個野獸的頭越惡心,越惡心越想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