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森的敘述中知道全過程的兀,情不自禁的想起了那時候剛聽到部落劫難真正原因的自己和烈,那種痛苦好像僅僅是輕輕回想都痛徹心扉。
他什麼都沒說,隻是拍了拍森的肩膀,無聲給他安慰,隻是眼裡的恨意洶湧,良久之後才歸於平靜。
“你們安心在這裡,有什麼困難我們一起解決,先度過旱季再說,放心,食人族犯下的血債我們一定要他們鮮血來償。”
“謝謝……謝謝……”
森哽咽著,不知道對對他們施以援手的獅族說什麼才好,隻能不停的重複著謝謝。
而瑜那邊一片靜寂,有一個豹族獸人的傷勢太嚴重了,瑜那匱乏的藥材根本救不了他的命。
瑜想用藥材吊著他的命,奈何讓這個獸人拒絕了。
比起瑜的無力和他族人的悲傷,那名躺在獸皮上的獸人反倒平靜釋然。他看著圍在自己身邊的幸存的族人和陌生的獅族人,微微笑著。
疼痛讓身體麻木,這麼多天他早就受夠了蛆蟲在傷口爬動啃噬的痛苦,他就是想親眼看到自己的部落安定下來,他就可以安心了。
果然還是獸神垂憐,讓他們得到了獅族人的幫助。
“不用在我身上費力了,我沒事,我隻是有些累了。”
說完那名獸人就輕緩的閉上了眼睛。
在場的族人忍不住垂淚,但是也不忍哭出聲音打擾這名獸人的淺眠,即使知道他這一睡就醒不過來了。
“明明這麼久都挺過來了,為什麼要自己放棄啊。”
一名雌性忍不住眼淚輕聲喃喃道。
瑜是大巫,沒有人能比他更不願意見到這種事情。
但是他也沒辦法,他們生活在這裡本就是無力的。
瑜將大家的傷大致都處理了,並且派了一個族人照看那名雄性,就去尋找兀了,看看他們有什麼計劃。
兀安置好豹族人後就很發愁。
畢竟給了豹族人承諾簡單,但是後麵需要的食物才是難題。
兀往回走的時候正好碰見了瑜,他拉住瑜的手,連給他說話的機會都沒有,就把他拉到了葉徽南家裡,他知道葉徽南是不一樣的,他想問問有沒有什麼好辦法。
兩人匆匆忙忙的進到葉徽南家裡的時候,他們正在家裡舉行小型燒烤啪踢。
就是將各種各樣的肉和菜穿起來,放到火上烤,然後撒上孜然和調料,那滋味兒,彆提了。
簽子都是烈下午現削的,現在用完的簽子散了一地,幾隻小崽子滿嘴流油。
實話說,就連兀都有點兒嫉妒這幾隻小崽子了。
在這個世界,估計就葉徽南能有實力給他們吃這些了。
看看那桌上的東西,多的眼花繚亂,有一大半都是兀沒見過的,還有一些是他在水族見過,但是看著就沒食欲的,哪像這些,微焦油亮的色澤和撒在上麵紅豔豔的辣椒粉形成強烈的視覺衝擊,讓人看著就忍不住流口水。
葉徽南見兩人來了,也沒驚訝,畢竟都被蹭習慣了,反正她也不吃虧,每次吃完兀和瑜都會給送回來超過他們吃的的食物回來。
所以葉徽南淡定的將一把生肉串兒塞給了兀,讓他去一邊兒和烈一起烤串,自己則是拉著瑜坐在了崽子們旁邊。
兀蹲在烈的身邊,立刻就注意到了烈非比尋常的大腦袋。